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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宋修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鄭晟睿大步上前,推開了房門。
雖然名義上是兄妹,但為了避忌,宋修文幾乎從不踏足宋舞霞的院子,現在皇帝進了屋子,他不得不跟上。
房間內,宋舞霞一聽到宋修文那句“公子,不如先讓丫鬟進去通報一聲。”,她顧不得思索怎麼回事,急忙把陸博濤的畫像塞回了抽屜,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剛想整理衣裳,門就被推開了。
“怎麼不彈了?”鄭晟睿笑著問,心情十分的好,毫無顧忌地走向自己面前的女人。
宋舞霞看到來人。愣了一下,一時間忘了行禮,也忘了自己的樣子不宜見客。
“老爺,讓奴婢先為小姐更衣……”房間外是綠桑的聲音,如果她剛才在院子裡,應該知道有人已經進了屋。她的話音未落,緊接著是腳步聲,然後是翠羽和綠荷向宋修文行禮的聲音。
宋舞霞聽到“更衣”二字猛然醒悟。見鄭晟睿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想到胡三還在刑部大牢,她按捺下逃回內室的衝動,推開椅子,傾身行禮。
“無須多禮,今日朕只是微服出遊。”鄭晟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扶著她,“聽說你病了,所以我就來看看,身體好些了嗎?”
在現代人觀念中,宋舞霞穿著長袖,長褲,肩上還罩著衫子,不算太難看。可在古人眼中,她穿著中衣,頭髮也沒梳,實在不雅。翠羽本想自己給宋繡屏送了金瘡藥之後,過小半個時辰就勸宋舞霞上床的,所以臨走只給她披了一件外卦。
發現宋修文站的位置一定能看到宋舞霞,翠羽急忙上前。一邊走,一邊說:“老爺,奴婢這就去為小姐梳頭,請老爺去書房稍後。”顯然她並不知道屋裡還有其他人,可她剛走兩步,被綠桑拉住了。
宋修文瞥了一眼屋子裡的兩人,急忙對著一旁的丫頭們揮手,沉聲說:“你們都回自己的屋裡去,有什麼吩咐我自會喚你們。”屋子裡,鄭晟睿居然一手捏著宋舞霞的下巴,一手捋著她的長髮,這境況怎麼能讓別人看到。可丫鬟們退下後,自己應該怎麼辦?宋修文覺得進退兩難。
皇帝的意思他明白,但這裡是宋家,萬一鬧個出他用繼妹媚主的醜聞,恐怕沒他的好果子吃。再說正式娶進宮與不明白不白,不得不入宮,對他,對整個宋氏家族有很大區別的,可他怎麼敢拂逆高高在上的皇帝?稍早之前,他也是因為一個“不敢”。偷偷帶著鄭晟睿出了宮,偷偷帶著他進了自己的家門,偷偷隨著他入了秋水閣,甚至,他都不敢讓小廝給宋舞霞送個口信。
房間內,宋舞霞看到了鄭晟睿的目光,也感受到了他的大拇指正摩挲著她的下巴。為了胡三,她早已有了卑躬屈膝,曲意奉承的心理準備,但事情總有一個底線,她可不願意出賣自己。
“皇上恕罪。”她後退了兩步,見宋修文愣在門口,喚了一聲:“翠羽,進來幫我梳妝。”
想也沒想,翠羽越過宋修文進了屋子,綠桑緊隨其後,綠荷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來。三人已經聽到了宋舞霞的那聲“皇上”,下跪行禮。
因為那首《夜思》,鄭晟睿的心情很好,他點頭同意了宋舞霞的要求,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坐在了之前她坐過的椅子上,輕輕撥了幾下琴絃,笑著說:“宋大人怎麼了?不進來坐嗎?”
“是!”宋修文邁進了屋子,額頭冒汗。在鄭晟睿與宋舞霞說話間,他已經示意手下去叫蘇四娘過來了。不管皇帝如何做,他和宋舞霞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坐在妹妹的閨房,傳出去很是不妥。
鄭晟睿可沒顧慮這麼多。他翻了翻桌子上的書籍,對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宋修文說:“宋大人不用這麼拘束,我現在只是來貴府探望病患的鄭公子,再說我們總歸是一家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