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底算什麼？

那個居無定所的男人住在一個陌生女人家裡，當他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連身為情人的自尊心都徹底粉碎了。

他想借著肌膚之親讓自己安心，卻連這點都被迫喊停。

「我喜歡他…我們兩個都是男的，我知道這樣很不正常……可是，既然喜歡上了又有什麼辦法。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是個男人，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一個人想知道自己心上人的事又有什麼不對！」

無處宣洩的情感一口氣爆發了。

『喜歡』這句話就連橘都沒聽過幾次，為什麼他非得對著這兩個男人吶喊？為什麼看著橘他就是說不出口？他不甘心地用手背擦了擦溼潤的眼眶。

「……夠了。」槙哉喃喃地說。「抱歉，是我太咄咄逼人了。」

他頓了一會兒，又低頭向朗行了個禮，鏡架的鎖鏈發出細微的聲響。大門在一旁看得眼睛差點凸出來。

「橘高跟令尊之間有些嫌隙，我不得不提防你一點。不過聽了你這番話，我可以確定你的動機是很單純的。害你連不想說說的話都說了，真的很過意不去。」

在槙哉的示意下，朗用手背抹了一下臉頰坐回原位。

「我能體會你渴望橘高的心情。可是我也說過，當事人不想說的事，我也不能隨便透露。」

「槙哉，你…」

「不過，把當初我們認識的情形告訴你應該無妨，你覺得呢？」

槙哉打斷大門的插嘴徑自說了下去，朗用力點了點頭。

「這就夠了。」

這個回答似乎讓槙哉很滿意，他掛著笑容啜飲了一口香檳。

「我們大約是在三年前認識的吧，當時大門也在場。他是個聲名狼藉的老千，原本在新宿一帶出沒，後來轉移陣地來到六本木，報警抓他的人聽說不在少數。他不但有前科，身材也比現在瘦了五公斤左右，整體的印象有些頹廢，唯獨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他試著從槙哉的描述中想像橘當時的模樣。

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橘混進了『Second　Deal』的地下賭場詐賭。事情很快就被警衛人員發現，正想抓住他的時候，他卻誰也不挑，偏偏挾持了槙哉這個賭場老闆意圖脫逃。

「大門那時剛好也在賭場，所以就發揮他看門狗的本領將他逮住。不過大門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被他打傷了一隻手臂。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店出了事不方便對外張揚，只能私下給予適當的制裁。那傢伙雖然眼神兇惡，長相倒還過得去，再加上我認識一些熟人特別偏好他這一型別的男人。所以我想了又想………」

「放心吧，這傢伙嘴上這麼說，到頭來還是放他走了。」

正當他聽得膽戰心驚的時候，大門突然從旁插嘴。

「我記得你好像也沒反對哦？」槙哉很不服氣地抗議。

「為什麼放了他？」

「因為他看起來像是故意找死。」

槙哉回答得很乾脆。

「故意……」

───找死？

「嚴格說來我有一點虐待傾向，殺一個自己不想活命的人不合我的興趣。」

「那傢伙說他混進賭場是為了竊取一項情報，既然失手被擒，還不如一死百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著，但我看得出他連命都豁出去了。反正那個情報對槙哉也無關痛癢，槙哉就乾脆成全了他，甚至還放他逃走沒有送警法辦。」

「你不覺得某人的所作所為跟他旗鼓相當嗎？」

槙哉笑得前俯後仰。

「槙哉先生……」

「我跟橘高後來因緣際會又碰面了。不知道算不算所謂的感恩圖報，他在工作上偶爾會幫大門一臂之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