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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沒有同你說嗎?今年的團年飯改到正月十五了。父皇日理萬機,哪怕是大臣們休沐過節也沒有一天的休息,這幾日依舊是忙到很晚,為著河道總督的位置大約是頭疼極了,過了年便是開春,如果不趁著雨季之前把水壩修好,今年怕是又要折個百萬兩進去。」
曹卓說起這種國事,更是侃侃而談,顧珠眼睜睜瞧著三表哥都站起來了,說起這個話題,便又一屁股坐下來,有種說不出的可愛與認真。
「只是我以為,父皇還是選大哥去比較好,大哥後面有老相爺撐腰,老相爺手裡又多是能人,這總督的位置別人坐上去,怕是都坐不穩,也安撫不了那年年被沖的百姓,今年若是大哥去監督河道清理與水壩修建,那麼極有可能改善這一情況。」
「老二他就是單純跟大哥對著幹罷了,老大想要什麼,他就偏要去掙什麼,只要讓老大不痛快,他就舒服,但論起實際來,老二雖然身後有母家撐著,手下卻沒有能治河的能人義士。此事再耽擱下去,哎……耽擱的是千萬條人命……」
顧珠所在的揚州是水城,年年也漲水,但城內外治安好,每年都只是幾天就退下去,大家生活也就照舊,沒聽說過哪裡家破人亡來著。
難道揚州特別些?
「三表哥你說的地方是哪裡?揚州可是從未因為漲水淹死過人。」
曹卓搖了搖頭,說:「揚州有淮南節度使調動兵丁日日在河堤上巡查,還會自掏腰包修補,其他地方可沒有這麼好的事兒,也沒有這麼多的錢。」
「那大表哥去了應該是好事吧?」顧珠點了點頭,但很快又說,「既然大表哥去是好事,那麼韓公子來不來求我,倘若舅舅問我的意思,我都願意推薦大表哥去。」
曹卓沉默了一會兒,說:「可大哥背後是老相爺。」
「是又如何?這江山這百姓重要還是權力地位重要?」顧珠知道自己不能用自己的三觀去要求別人,但他就是這麼想的,「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想必皇帝舅舅只要不是真的被矇蔽了雙眼,一定還是會派大表哥去的。」
曹卓搖了搖頭,在這一點上,跟顧珠表弟談不到一起去,又不好因為這件跟他們兩個都無關的事情鬧出嫌隙,於是隻道:「以後你就知道了,眼前的利益永遠都比不上大局重要。」
「如果眼前都顧不好,可就沒有以後的大局了。」顧珠說。
曹卓這回當真是站起來,不願多說,再說幾句他怕自己要跟這小表弟吵起來,多年好不容易養成的平常心怕是就要在此刻破功。
「我真的得回去了,改日再見。」只是走到門口,三皇子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你也早點兒回去,別因為一個寧嘉許就跟長公主鬧脾氣,那寧嘉許的生父就是個戲子,成不了什麼氣候,而且這些年來長公主身邊的人本就不少,你看開點兒,回去吧,現在長公主還在相府跟相府的老夫人一塊兒參加賞梅會,得晚上才回去,你若是回去晚了,指不定那寧嘉許怎麼顛倒黑白。」
「我才不,隨便他怎麼說,那麼多眼睛都看著在,他能顛倒到哪兒去?」顧珠嘴硬,順帶著又忍不住好奇那戲子到底是怎麼跟自家公主娘親認識的,「不過,三表哥,你說我娘跟那戲子是怎麼在一起的?」
當朝開放,女子跟男子離婚後再嫁很尋常,還有女子彪悍親自去青樓捉男人回家的,但能在還沒離婚就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這種事情還是比較驚世駭俗的,估計主人公是長公主,才沒有人敢說什麼閒言碎語。
能讓他那公主娘冒著那被人詬病的風險,剩下私生子的戲子,想必應當很受娘親喜愛的。
起碼當時肯定喜歡極了。
「那戲子自個兒有本事,其實曾是長安一富商之女招來的贅婿,後來在外頭幫富商之女買布的時候,碰見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