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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就要做姑娘的生意。店中今日當真是有事,我不過是好意出來提點一句,叫姑娘少走幾步路罷了。我們今兒不做買賣,姑娘竟要強買不成?姑娘既說道理,這世間可有強買強賣的道理?!”那陸紅姐聞聲更怒,兩個言來語去就在門上拌起嘴來了。
恰在此時,夏春朝尋將過來,見小姑正在店門前同人吵嘴,連忙上前問道:“妹妹何事吵嚷?”陸紅姐見嫂子過來,忽然心生委屈,便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又道:“他們不做生意也罷了,卻渾賴我要強買強賣,說的話好不難聽。”那夥計見她避重就輕,顛倒是非,滿心窩火。正欲出言反駁,裡面卻又走出一人來,出聲問道:“吉祥,何故在門前嚷亂?”那名喚吉祥的夥計見東家出來,才要分辨一番,那人卻望著夏春朝滿面驚喜道:“夏妹妹?!”
相邀
夏春朝聞聲抬頭,眼見來人不由微怔,旋即點頭淡淡應道:“沈公子。”轉而向陸紅姐道:“這是和祥莊的現任東家,沈長予沈公子。”那名喚沈長予之人,聽了夏春朝的言語,微微一頓,便也微笑改口道:“陸夫人。”
陸紅姐打量來人,只見他身材高挑挺拔,面若冠玉,眼泛桃花。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外罩玉色綢緞大氅,內穿一件水色深衣,腰束玉帶,其上掛著一枚玉牌。面含淺笑,眼若有情,一身的衣裝襯得他溫潤如玉,氣韻若水。
這陸紅姐縱然性情潑辣,卻終究仍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乍見了這樣一個俊秀男子,不由粉面發紅,羞慚無言。又聽他同夏春朝的言語,不覺微微納罕,扯了扯夏春朝的衣袖,低聲問道:“嫂子,原來你們認識的?”夏春朝微微點頭,卻只是默不作聲。
那沈長予步下階來,望著夏春朝微笑道:“自打陸夫人出閣,一向少見了。二位今日過來,可是來下顧小店生意的?”夏春朝尚未答話,陸紅姐便搶著說道:“正是,嫂子說要買些水晶月餅回去與母親、祖母吃,誰知來了這裡,你們卻又不做生意。我家祖母並母親都極愛吃你家的點心,叫人好不失望!”夏春朝見她當面說出,只得說道:“盤庫算賬也是生意人家常有的事,既然貴店今日不方便,我們改日再來。”言畢,屈身作福,就要告辭。
那沈長予卻朗聲笑道:“原是這樣,若是旁人,倒也罷了。但既是陸夫人前來,平日小店又多得二位關照,我怎好叫二位空手而歸?不如請兩位暫且到店中小坐,在下令店裡師傅與二位現做就是了。”夏春朝心中過意不去,又因往日一些緣故,不願同他多有糾葛,便道:“這叫人怎麼好意思?沈公子既然今日盤賬,店中必定忙碌,我們還是不與公子添麻煩了,改日再來。”
沈長予上前一步,望著她說道:“我店裡便有現成的食材,二位買點心不過三五斤就罷了,隨意便可做得,又有何麻煩?何況,我盤賬也將告完畢,就要閒下來了。”夏春朝還待再說,那陸紅姐已然搶聲道:“人家這等好意,嫂子就莫要執意推拒了。咱們就去坐坐,又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寶兒也在,又怕怎的?”
夏春朝見這二人執意如此,倒也不好力推不去,只得點頭應了。
當下,這姑嫂二人攜著丫頭寶兒進得店中,果見和祥莊掌櫃並幾個夥計正在桌邊核算賬目。眾人見東家進來,連忙起身迎上前來。沈長予吩咐了幾句,便將三女引進一處靜室。沈家下人送上茶食果盤,眾人落座說話。
陸紅姐四下張望這屋子,只見此處窗明几淨,書瓶滿架,劍爐齊整,收拾的極是清淨雅緻,料來是與沈長予充作書房之處。她打量了一回,又看向沈長予,正巧見他手捧茶碗,垂首啜茗,一舉一動莫不溫雅。她心中一熱,急欲同他搭話,卻又不知如何張口,便望著夏春朝。
豈料,夏春朝自落座之後,便一字不發,只吃了兩口茶便將茶盞子端在手上,無情無緒的坐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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