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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又鬥盞茶功夫,文治此時已是冷汗狂冒,進退失據,李無憂見此長嘯一聲,右手一揚,柳枝脫手飛出,文治不防他忽然由守轉攻,大吃一驚,惶急下將直進之劍改為倒豎去擋,出乎他意料,那柳枝一觸劍鋒竟立時斷成兩截,速度卻不減反增,“噗”、“噗”兩聲,射中他曲池、檀中兩穴,全身真氣立時被封。
風燈搖曳,剛剛盛開的曇花為方才劍氣所激,四處飛揚。眾人如痴如醉,竟都忘記了鼓掌。
文治將長劍一拋,俯身拜倒,熱淚盈眶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月華如水,落英繽紛中,李無憂揹負左手,右手倒持柳枝,面色沉寂。遠遠看去,這藍衫淡漠的少年,孤高畫質遠,彷彿遺世而獨立。
朱盼盼和芸紫忽覺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溼潤,這使得她們芳心深處沒來由的一陣悸動。她們都知道,從這一刻起,此生歲月自己再也無法忘懷李無憂倒持柳枝的藍衫背影。
司馬青衫與陸子瞻看去,這倒持柳劍的少年,睥睨當世,顧盼間已是王氣縱橫,彷彿天下無人能與之爭鋒。一直默然旁觀的無塵和尚忽雙眼圓睜,一臉虔誠地看著場中那少年,如見佛祖。
有位當時在場的朝中學士,見了此情此景,回去後作了一幅《文治拜師圖》,時人驚為神品。後來此圖流入集市,有人千金買走,此後萬金不易。據說,古蘭魔族皇室有人聽到此畫的名氣,想用百金求其贗品,竟然未能如願。
比武結束,結局皆大歡喜。重返大廳,司馬青衫吩咐下人重開酒宴。此時眾人看李無憂的眼神都透著崇敬,而文治更是幾乎將李無憂視作曾祖轉世了,圍在他身邊問東問西,搞得李無憂少了好多和朱盼盼和芸紫二女聯絡感情的機會,這次輪到他恨得牙癢癢了,心下惱悔自己剛才為何要看三哥的面子而不將這隻蒼蠅給殺了。但也正因少了李無憂的打擾,二女卻彼此熟絡起來,各自佩服對方才氣了得,很快好如密友。
飲了一陣,朱盼盼和芸紫率先起身告辭。李無憂對文治耳語兩句,見後者爽快點頭,也隨即對司馬青衫提出告辭。司馬青衫挽留一番,見三人去意堅決,也不再強留。
出了相府,芸紫對李無憂道:“李侯爺,小妹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你送朱姐姐回去吧。還有,別忘了明晚的約會。”
李無憂明白她的心思,朝她感激一笑,說道:“公主放心,李無憂必定送朱姑娘安然返回。”
朱盼盼俏臉微紅,正要說話,芸紫已笑道:“姐姐你可別辜負了侯爺一番好意啊。呵呵!姐姐若是有空,明晚也請同來一敘!”不等朱盼盼說話,已帶著護衛上馬車離去。
“那天……”
“那天……”
“朱姑娘你先說。”
“侯爺你先說。”
接連兩次,兩人同時說了相似的話,二人對視一眼,都是尷尬一笑。
問明瞭朱盼盼暫住在西湖畔後,李無憂提議二人走路回去,朱盼盼頷首應允。
月色如水,夜風裡流動著清新的氣息,吹在臉上,柔和的,涼涼的,說不出的舒服。
已是子時,大街上不見人影,李無憂和盼盼兩個人默默享受靜謐的恬淡,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朱盼盼微微咳嗽了兩聲,李無憂解下外衣,從背後溫柔地給她披上,柔聲道:“更深露重,朱姑娘小心著了涼。”
朱盼盼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侯爺若不嫌棄,直接叫我盼盼就可以了。”
李無憂喜出望外,忙道:“好啊!盼盼,你也叫我無憂吧。”朱盼盼俏臉一紅,以幾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頭。
李無憂暗自詫異,聽說朱盼盼來歷神秘,但常年遊歷大陸,可謂閱人多矣,怎麼如此容易害羞,口中道:“盼盼,那天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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