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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知道它是可吃之物,我給他塞了兩三粒在口中,他吃著這甜味,便高聲大喊他的姐姐道:“阿姐!來呦!來吃甜玻璃屑呦!”
這句話又使我想起了張女士的火柴妙喻來。冰糖屑不是正如玻璃屑麼!妙在加上一個甜字,我歡喜極了!如此看來,我的兒子大了!若也吃我這行飯,那麼——準定是與張愛玲女士是有同樣作風了。
哈哈!“老夫有子!”(《大上海報》)
張愛玲讚美路易士
巨人
張愛玲讚美路易士的詩,她說:“路易士最好的句子全是一樣的潔淨,悽清,用色吝惜,有如墨竹。眼界小,然而沒有時間性,所以是世界的,永久的,譬如像:
二月之雪又霏霏了,
黯色之家浴著春寒,
哎,縱有溫情已迢迢了:
妻的眼睛是寂寞的。”
在張女作家讚美之下,定然是不會錯的,這四行字是確實有點像是詩了,但這詩是在說些什麼,那好像瘧疾病者在發重大寒熱時的一陣囈語,“病目失神,語無倫次”,便是這首詩的最好的按語,張女作家讚美他是世界的!永久的,可謂獨具慧眼,我不是詩人,自然不能瞭解詩人的詩,更不配談詩,不過,詩是一種感情的發抒,從二月之雪,想到黯色之家,想到春寒,都是連貫的,至於什麼“溫情已迢迢了”,“妻的眼睛是寂寞的”,無非是在描寫貧窮家庭在春寒時一種生活艱苦的反映,明白說出來豈不動人,而這樣有氣無力,呻吟囈語,方算是不妨詩,真豈不玷汙詩人二字!這裡我們再看看古代初人的詠雪之詩,翻開白香山詩集,一眼就看見村居苦寒:“八年十二月,五日雪紛紛,竹柏皆凍死,況彼無衣民。過觀村閭間,十室*貧,北風利如劍,布絮不蔽身,唯燒蒿棘火,愁生夜待晨,乃知大寒歲,農者尤苦辛,顧我當此日,草堂深掩門,褐裘覆絁被,生臥有餘溫,倖免餓凍苦,又無壟畝勤,念彼深可愧,自問是何人?”唐人的詩我們讀了沒有不懂,反而同時代的詩人的詩,我們反難領略瞭解,光景近代新詩的進步,大概就是在令人難懂上面出顏色,張女士能懂得而加以讚美,此所以能成就為女作家也夫?(《東方日報》)
兩對對談
離石
最近又兩對對談的記錄發表,一對是張愛玲與蘇青對談,一對是昨天才發表的梅蘭芳與崔承喜的對談。
張蘇對談是婚姻男女問題,梅崔對談似是所談藝術問題。論資格以梅崔為老,因為沒有人提示或發問,便不大精彩,而且近乎互相標榜,張蘇則頗關社會問題,更是老話題,在我歡喜她們所談的。
梅崔所談,頗類我的五歲女兒所談的國文上有云:”小峰哥!你好呀!小惠哥!你好呀!”然而倒底他與她都是喝過海水的藝人,也還是有不少人歡喜。
五、見一見張愛玲(5)
據說因為梅崔士臺上表演給人們看的,而張蘇無非是在紙上代演給人們看而已!這話也很確實,難怪常有張女士將演什麼角色,蘇(馮)女士將現身舞臺之類的宣傳。
假使張蘇兩女士有一天不在旁人提示與發問之下而對談,又是關於男女婚姻問題,我想一定更有精彩的老實話,惜乎除了暗置收音蠟片偷錄外,是不會再傳入人耳的。(《大上海報》)
男張愛玲
靳苓
東方危�X這個筆名相當怪。危�X一作螮蝀,虹也,是詩啵�緄鈉�����攀吞焓瑁骸笆�{風雲:‘危�X在東’,危в胂E音義同”,東方危�X命名的出典,殆在於斯。
我最早看見這個筆名是在楊幼生兄主輯的《社日》影劇版上,起先是幾篇關於戲劇的批評和雜論,後來又讀了他的小說散文。最近他寫的很多,而東方危�X這個名字也開始引起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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