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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脆弱的一面,但這種情況不可避免,大滴的眼淚掉下來,她立即用手擦拭。
“……是怎麼回事?”
徐陣看了身旁的魏晟一眼,又示意她先坐下來,他按著她的手,眼前的姑娘已經白麵如紙。
“警方去你父母呆過的那所舊研究院找人,沒想到她當時會突然開槍……俞天右臂中槍,在追捕中掉入了密林的溪水裡,現在正沿著水流方向尋找他的蹤跡。”
初徵心強忍著身體的戰慄,儘管心中充滿了恐怖,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但其實每一次都在崩潰的邊緣,明明只要再一根稻草就好像要將她壓死。
“那個電話……我就知道那個電話是徵兆,她早就想好了,他們從來不去考慮我的感受……”
“徵心,至少這次她給了你一個電話,我想她要表達的所有不捨都在裡面。”
徐陣不管這是大庭廣眾,周遭沒有其他人值得他在意,他抱著初徵心,任由她慢慢地掉了一會眼淚。
初瑋凝當然不會甘於被警方抓捕,就像當初在審訊過程中服毒自殺的晏梓烏,他們都是“出格”的代名詞,他們的靈魂屬於魔鬼,肉…體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懷中的女孩難得乖順的像只小貓,但徐陣知道她已經累極了、倦極了。
“至少她也如願了,從某種程度來說。”
聽到這句話,初徵心和魏晟同時看向語氣依舊淡然無比的年輕人。
“這樣一來,她就永遠是你父親記憶中無法放下的一個‘結果’,這個女人……不,這個對手,真的太難纏。”
……
實際上這次事態的發展,本來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其中也包括俞天。
“目標人物可能就在前方的實驗室,所有人做好準備。”
林中鴉雀無聲,訓練有素的武警們向著目標地點緊緊包圍,但就在這途中,劇情峰迴路轉,他們不曾想到,那座舊日裡的研究所會突然響起一發槍聲!
幾分鐘後,在外側觀察情況的偵查員在耳機裡報告:“實驗室右後方有一人撤離!”
他們都以為會和那個女人來一場糾纏鬥智,然而,她已無聲地香消玉殞。
俞天是來救初瑋凝的,但他沒能說服她,他心中最崇拜的女神說:“俞天,我已經找到最好的方式了。”
那就是以死來讓費雷冬記得,就像那個苗知敏,生生不滅地活在男人心中,如同一個永遠在跳舞的鬼魂,而每一個能夠令人記起她的片段,都是一面招魂幡。
初瑋凝怎麼會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一直以來,她也覺得自己像一個精神分裂者。
那些扭曲、翻轉、瘋狂的想法在腦中糾纏,變作心中的“惡”,化成肉…體上的行動,所以要殺人,要去剷除這社會的無趣和荒誕。
這就像追求一種物質感官上的東西,那是遠沒有止境的。
費雷冬接受不了那樣的自己,所以才選擇離開——那麼,只有來世了,只有來世才有可能重新開始。
初瑋凝的生活有她自己的“戰鬥方式”,她縱使一個人無法活下去,也不會選擇流眼淚。
所以,電光火石間,她施施然地舉槍,優雅地扣下扳機。
來不及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俞天,眼前幾乎是出現了光怪陸離的幻境,他在腦海中不斷回想——那是一張多好看的臉,立體的五官,漂亮的髮色,櫻紅的唇瓣。
可是你為什麼,要為了那個可恨的男人去死?
他懊惱又憤恨,還有無法言喻的痛徹心扉。
俞天脫下外套罩在地上女人的臉上,狠狠咬著牙,轉身往早已計劃好的方向離開,即便是被一群荷槍實彈的高手圍堵,他也絲毫沒有懼意。
稀疏的槍聲在男人身後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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