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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官員都是魏王一系的人,這一徹查下去,天曉得會牽連到何人頭上,別的方面王正凜不敢肯定,可魏王一系絕對是要吃大虧的,魏王這艘船萬一要是就此沉沒了,他王正凜這個乘客又有何處可逃?有心出面勸說一番,可又不知該如何解說,一時間急得虛汗狂淌不已,可見事態危機,不出頭又不成,王正凜眼珠子轉了轉,憋出了個主意來,這便從後頭走上前一步,高聲道:“殿下英明,此事確實該詳查,只是如今陛下遠征在外,若是戶、吏二部有失,恐貽誤軍機,再者,茲體事大,非陛下聖裁不可輕動,望殿下三思。”
“王御史此言大謬,須知此案事關國體,豈容輕縱,若不早查,倘若有人毀滅證據,爾能擔待得起麼?”王正凜話音剛落,裴鴻緒立馬站了出來,臉帶不屑之色地高聲反駁道。
“荒謬,事有輕重緩急,豈可因此事而影響到陛下東征之大事,若無聖意,怎可妄動,請恕某不敢苟同!”王正凜被裴鴻緒搶白了一下,如何能忍得住,立馬反唇相譏道。
裴鴻緒此時正意氣風發,哪能容得王正凜反駁,當即冷笑著道:“爾執意不查,莫非是與此案有涉乎?”
“爾竟敢血口噴人,本官定要上本彈劾於汝!”王正凜被裴鴻緒的話氣得臉色發青,當即便叉指著裴鴻緒發作了起來。
“夠了,爾等眼中還有本宮麼?”李治見兩位大臣當面便吵了起來,心頭火起,猛拍了下桌子,怒吼了起來。
“臣等失禮,請殿下懲處。”正鬧騰的裴、王二人一見李治發火,忙停了下來,各自躬身告罪不已。
“哼,此案本宮定要追究到底,我朝素來政清人和,豈能容得小人作祟如此,若不徹查個清楚,本宮如何能跟父皇交待。爾等皆國之棟材,須得助本宮查清真相,還我朝之朗朗,豈可自相攻訐,大失本宮之望矣!”李治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狀,暢暢而談,循循善誘,還真頗有點兒監國太子的味道了。
裴鴻緒固然是無所謂,王正凜儘自在心中痛罵李治虛偽,可也只能是俯首諾諾而應,眼瞅著形勢漸已落入李治的掌控之中,卻見進了東宮之後始終不曾發表看法的廖承業突地站了出來,一躬身道:“啟稟殿下,如今事情既發,查自是必然得查,然依我朝體制,欲查戶、吏二部須得陛下下詔方可,微臣懇請殿下派八百里加急送信於陛下,待陛下做出定奪之後再行徹查為妥。”
廖承業可不同於王正凜,除開其本人乃是堂堂刑部侍郎之外,更主要的是其背後站著的是越王府,他既然如此表態,李治縱再有不滿也無法發作,臉色立時就耷拉了下來,老半天沒回話,心中暗自揣摩著廖承業這般表態背後的含義,可想了好一陣子也不得要領,不得不看著沉著臉旁的蕭瑀,沉吟地問道:“蕭中書,依您老看來,此事該當如何辦方才妥當?”
一見李治將皮球踢到自己腳下,蕭瑀登時便是一陣頭大——按蕭瑀的本心他是想徹查到底,可一來萬一真出了大亂子,他這個主審官可是脫不開關係的,老蕭同志是耿直,卻不是傻子,自是知曉真到了後方大亂以致於影響前線戰事的地步的話,他這個中書令只怕也就該坐到頭了,再者,廖承業是誰的人蕭瑀心中也有數,如今魏王府、越王府都不想立刻便查,光憑東宮的力量能查得下去才有鬼了。沉吟了好一陣子之後,蕭瑀到了底兒沒敢堅持原先的看法,皺了下眉頭道:“廖侍郎所言甚是,此事還是先稟明聖上為妥,然則戶、吏二部相關之檔案卻可先暫存大理寺待堪,以免有小人趁機作祟。”
李治雖很想立下令立刻查案,可眼瞅著連老蕭同志這麼個“憨大膽”都退縮了,自是不敢用強,再一尋思,往遼東送八百里加急的話,來回也就是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能先將各種證物扣在手中,也不怕魏王一黨能翻了天去,更何況如今劉洎已被停職,受其子牽連已成為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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