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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又重新動了起來,一切就恢復了正常。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都說人生當中這兩時最為極致,扶搖從花轎上面走下來,喜娘攙扶著她嫋嫋走來,真是讓人心醉的一幅畫。
他幾乎就忘記了,她那天對他說的那句冰冷的話,一切都是假的。
真也好,假也罷,總歸是他的小妻子了。
到了他的跟前,扶搖指尖微動,他立即伸手握住,也能聽見顧若善和顧鳳棲的聲音,都在前面,四個人一起進了顧家大門拜堂,終是成為了一家人。
也是知曉小郡主一早就要離開京城,眾位賓客自然不敢久留,一切事宜成親這個晚上都是長兄陪伴,以正家主地位,顧家也不例外,他拉著紅綢另一端的扶搖,走得十分緩慢,身後喜娘一路說著吉祥話,外面已然夜幕降臨,空中繁星點點,想著心中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他不時回頭看著她,可一想到即將要分別,又懸了起來。
新房內佈置得很是精緻,喜娘將扶搖扶到床邊坐下,立即示意顧燕北將蓋頭掀開。
他拿著秤桿一下挑開,立現俏生生的小佳人一個。
喜娘端過和琴酒來,顧燕北先端過來一樽來遞給她,又將另一個拿在手裡,喜娘喜笑顏開的樣子,說著祝福的話,輕輕推著扶搖讓她們交腕。
四目相對,她看著他,仍舊能想起那個晚上,他走得如何決然,她伸手去拉,也只有風聲,不由得就抿起了雙唇。
隨即別過了臉去,以後她有很多的時間和他磨,萬事都是來日方長。
顧燕北只道她真的厭惡他,輕輕託了她的一條手臂與自己的交杯,率先仰脖喝了下去。
帶動之間,扶搖也小口喝了,喜娘笑呵呵地端走了,一桌子的菜餚,一床的紅色上面,還有花生大棗之類的東西,本來就是倉促成的親,不等天亮,她就得動身離開了,此時二人都是心緒複雜。
喜娘趕忙退了下去,扶搖這兩天一直跟陳五名準備著去賑災的事情,光是徵糧就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如今在花轎上面也只是闔著眼小憩了一會兒,眼睛就快睜不開了。
顧燕北也一樣,只是嬌妻就在眼前,看著就覺得平靜。
她靠在床邊,兩手都放在膝上。
他靠著她坐了下來:“吃點東西?”
她眼皮都沒抬:“不吃,你去吧。”
他定定地看著她,知道她是累極了,也不出聲,先她還不時抬眼瞥他一眼,過了不多一會兒,果然就依靠著睡著了。
她也未脫鞋,安安靜靜地靠著床邊,平日這張臉或惱或嗔,都那般生動,此時看著就像個任性的孩子,剛剛進入夢鄉。
顧燕北嘆了口氣,單膝跪在了她的腳邊,他一手扶住了她的腳踝,輕輕脫下了她的鞋子。她似無察覺,輕輕放了在一邊,原本還想著叫她起來洗漱一番,可襪子都脫掉了也沒見她有半點的反應。
真的是累了,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可到了跟前,卻又不動了。
她眼簾微動,似在夢中。
他被小姑娘這半夢半醒的模樣逗笑,直起了身子輕輕扶著她的兩肩,她就勢倒在他的臂彎裡面,眉眼間盡是和顏之色。
顧燕北軟香在懷,忽然就不想放下了。
扶搖睡得香甜,他看了半晌傾身放倒,正要放在軟枕上面鬆手,她迷迷糊糊地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他全身的重量都在她的身上,冷不防這一下子一下就被她按低了頭,說不湊巧都奇怪,四唇相對,當柔軟的觸覺從唇上傳來,他下意識抬頭躲開,可她雖然一下就鬆手掉落了下去,可就像是被貼住了一樣,他卻動彈不得。
是起來,還是一起躺下去,唯有紅燭跳著火花,都是曖昧的光亮。
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