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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鳳凰教眾人都如家人般愛護,因此對孟浪相助之事,顯得熱情非凡。
孟浪問射月道:“射月姑娘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何那秦催華、雪山四狼都要捉你?那秦催華嗜色如命也就罷了,可雪山四狼又為何呢?”射月說道:“沒有啊!我自小就沒有出過鳳凰谷,怎麼會和人結怨呢?”孟浪見她臉色鄭重,絕無撒謊的可能,況且這名女子實不會和人結怨,說道:“如此說來,這其中別有隱情。”
孟浪一生孤狼,可與鳳凰教眾人言語,實不像一位冷傲之人,他只覺得鳳凰教眾人並不像江湖上傳聞的那樣陰毒,“狐狸鳳凰,南秦北華”,既然鳳凰教並不邪惡,自己的師父難道不是受人之冤嗎?
孟浪、荊楚楚、尹天季三人留宿鳳凰山莊,與眾人倒也和睦,只是孟浪時而豪言壯語,時而寂寞無言,讓人捉摸不透。射月對這位孟公子更是熱情無盈,與之交往甚深,見他豪言壯語,便拍掌喝彩,倘若他呆呆無語,自己也不敢多說話,只是侍立在側,一言不發,極像做了錯事的孩童。
清晨的寧靜被鳥唱蟲鳴打破,這一日雅夢早早叩響孟浪的室門,卻並無回應,推門一看,哪有孟浪的蹤影?雅夢臉上原本的笑容暗了下來,心道:“他一定和射月玩樂去了。怎麼見了射月,他就把李鶼忘了,看來天下的男子都是薄情郎。”雖這樣想,卻加緊了步伐,往遠處的青山走去,希望能找到孟浪的蹤跡。正行之際,遠遠聽得有人吟李太白的《春思》:“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幃?”雅夢不禁一怔,心道:“孟浪雖在我身畔,可他對我殊無半點情誼,我豈非比《春思》中的怨婦還要惆悵?”
遠處又傳來荊楚楚的笑聲:“‘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騙人的話,我從來不相信什麼‘斷腸’這類的假話。”雅夢知道那吟《春思》之人乃尹天季,她腳下一跨步,但見片片綠茵之中,唯有尹天季與荊楚楚的身影,哪有孟浪的蹤跡呢?
尹天季滿面春色,與春景倒是融合;荊楚楚臉露喜色,好個心滿意足的模樣。二人雖有口角,可形影不離,讓雅夢心懷失意。
荊楚楚見雅夢走了過來,如獲至寶,忙跳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臂說道:“雅夢姐姐,這鳳凰山莊何好玩的地方?”雅夢笑道:“鳳凰教雖大,百般珍寶,卻沒有荊楚楚的一件寶貝珍貴。”荊楚楚奇道:“我有何奇珍異寶?我怎麼不知?”雅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把目光移向尹天季,笑道:“這個‘活書袋’啊!”
荊楚楚呵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憑他也算奇珍異寶?這個只會‘之’‘乎’‘者’‘也’的死書生?呵呵,當真笑死人了。”荊楚楚幾乎笑彎了腰,尹天季卻說道:“子曰:‘無為而治者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已正南面而已矣。’治國要‘恭己’而行,做人更要‘恭己’而行,莊嚴肅穆,你們將我當做笑料,我忍無可忍。”便要發作,可荊楚楚的笑聲絲毫不減,反而愈笑愈大。尹天季又瞪著眼睛道:“子曰:‘唯女子……’”
他言語未完,荊楚楚似乎明白他要說什麼,早已伸手過來,打了他一拳。尹天季不會武功,慌忙撤退就跑,其情狀倒十分滑稽。
雅夢微微一笑,也未和他二人胡鬧,見前面有座山包,便往上走了去。四下景色優美,鳥獸蟲草,花舞蝶飛,般般齊備,只可惜少了湖泊。遠遠高山隱隱,彷彿近在眼前,實是相聚甚遠,“遠看是山,近看是川”,鳳凰山莊地勢雖不高,也有這種感覺。
雅夢登上山包,遊目四顧,見眼前斜坡緩緩往下延伸。她自小在這裡長大,知道這斜坡名曰“飛鳳坡”,相傳有鳳於此飛天而去。眼光隨著斜坡緩緩而下,其間石塊土礫不勝其多,可緩坡之上已有一條窄窄的道路,是鳳凰教眾人過往緩坡的通道。
目光順勢而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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