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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無以抗拒。
可憐的女人……便是那麼幽然無助地流下了眼淚。
此刻,她正用浸滿了眼淚的眸子,無言地向他默默注視著……
像是又回覆到了昔日初次定情時的那種細緻甜蜜……
在散滿了紅葉的石穴洞室,打量著一天的悠藍,人的感觸只是懶散和陶醉。
便是這樣的死了也好……時美嬌仍然還是赤裸著身子,卻已不再害羞。
那麼瘋狂地,跌落在滿地的紅葉堆上恣情繾綣,真正前所未見,連做夢也不曾夢過……她卻是真切切的親身經歷過了,滋味欲仙欲死……妙不盡言……
是以,這一霎,當她用流淚的眼睛再一次輕憐蜜意地向他注視時,以往的怨恨、委屈,早已不復存在——飄揚得無影無蹤……
唉!這個人……
這猶是敵人的陣營之中,卻沒有一些兒牽掛懸心。
那是因為,她深深地相信他的無所不能,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哪怕是刀山劍樹,只要有他——柳蝶衣在身邊,便無可擔憂。
這個愛花的人,飄香樓的主人就有那麼一種魅力,令他屬下所有追隨他的人,無論男人女人,都能矢志效忠,毫無怨尤,死心塌地地寄以信任。
想想看,如果連柳先生也罩不住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好混的?還有什麼人好寄以信任?即使聰明美麗,蘭心蕙質的時美嬌,也不免這般認為,其它各人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柳蝶衣——這個中年男人,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他竟然具有如此魅力。
他如此細緻,體貼入微。
當他多情的目光,含有無限憐惜地向著時美嬌傷處注視時,後者確實感觸微妙,直似他溫柔的手在加以撫愛……
“對不起……我受傷了……”。
只此一言,已道盡柳氏的無上威嚴。自己受傷了,尚還要向他人乞罪,真正豈有此理。
柳蝶衣只是一聲不吭地向她看著,確實很關心她的傷,看得很仔細。
“是誰傷了你?”
“是……”話到唇邊,卻又臨時吞住。
簡崑崙三個字,其實已呼之欲出,只是她不忍吐露而已。
因為她知道,一經說出,簡崑崙便將萬無活理,柳蝶衣如果真正銜恨一個人,意欲置其於死地,那麼這個人便是有八條命,也是凶多吉少。
至於為什麼她要袒護這個加害她的人——簡崑崙?卻是一時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或許是不忍置他於死地吧!
卻是她的用心白費了。
柳蝶衣已經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簡崑崙,是不是?”
在他的目光追問之下,時美嬌終至無能說謊,微微點了一下頭。
柳蝶衣目睹之下,臉色微現驚異,緊接著現出一絲怒容。
“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他的劍術功力又精進了!”
“是……麼?”
“當然!”柳蝶衣微微點了一下頭,“這一劍異常險要,危險萬分,我很瞭解你,以你劍上功力,萬不致鬆懈到這樣地步,連此要害部位也不能防阻,這不像你!”
時美嬌點了一下頭,眼皮徐徐低下,甚至於不敢再向他注視。
當時情況她已不復記憶,至於自己何以如柳先生所言,有此疏忽鬆懈,確實連她自己也不明白。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認定,那就是當時自己果真全力以赴,並無承讓,反倒是簡崑崙不為已甚,對自己網開一面,不曾進而置自己於死地而已。
柳蝶衣輕輕拿起她的一隻膀臂,讓她把赤裸的身子緩緩偏過。如此一來,那一處清晰的劍傷就看得更清楚了。
“好險……”
再一次他說好險,看來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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