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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經歷,前所未見。
一個人伏在石頭上,聲聲抽搐,泣到傷心時,彷彿整個身子都酥了。
卻在這時,一個人的影子,居高臨下,疊落在眼前的水面上。一動也不動,只是向她漠漠地注視著。
徐徐山風,飄動著這個人的一襲杏色長衣,甚而他頭上的棕色長髮,也不時揚起—
—背山的紅葉,映襯著他居高的站姿,彷彿是一隻凌空的巨鳥,含蓄著幾許出世的高超意味。
緊接著這個人由站立之處,投身而下,一如燕子的隨風翩躚。黃衣一片,依然是不著一些兒聲息……
卻是有一種奇異的微妙感觸,使得正在哭泣的時美嬌忽地止住了泣聲,抬起頭來。
“啊……”
一霎間,她嚇得呆住了。
“柳……先生……是你……你……”
簡直難以置信,面前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會是柳蝶衣,他卻怎麼會戲劇性地出現在這裡?
一驚之下,時美嬌簡直要昏了過去。本能地警覺出自己的一絲不掛——霍地搶前一步,急忙拿起來曬著的衣裙。不及著體的一霎,她卻又望著對方佇立面前的身子呆住了……
這個震驚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會才想到他,他竟然就出現了?微妙的心理感觸,竟然使得她一時忘記了赤身露體的羞窘,便自這般痴痴地直望著對方發起呆來。
面前的這個人,果然正是柳蝶衣。
四隻眼睛對看之下,這位飄香樓的主人,亦不免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潮。以他那般素養定力,在面對著時美嬌一身赤裸,宛若羊脂白玉的惹火胴體時,竟然也顯出了一種亢奮,甚不自在。
一霎間,他眸子裡爆射出灼灼光彩,情不自禁地竟向著她裸露的身子瀏覽不已。
時美嬌呀的一聲,這才警覺了,慌不迭拿起衫褲,匆匆著穿,哪裡穿得上?溼衣溼褲,揉作一團,分也分不開……偏偏在這般要緊場合,出醜是出定的了,心裡一急,簡直要哭了出來。
若是換成第二個人,她早也羞極而惱,說不得出手賞他一掌,或是怒顏以向,卻是眼前的這個人,萬萬不能。
連驚帶嚇,又羞又急,越急越穿它不上,打溼的衣褲,簡直就像是條繩子,哪裡穿得上身?
“你……你……”身子一歪,幾乎倒在了水裡。
便在這時,柳蝶衣已翩然來到她的身邊。
時美嬌一掙未已,鬼使神差地竟自倒向他的懷裡,倒在了柳蝶衣張開的雙臂。
“你……不……柳先生……柳先生……”那樣嬌荏無力,推扯不清……忽然,在柳蝶衣的摩挲裡靜止不動。
像是一隻橫陳砧板行將去鱗的魚,她整個身子都顫顫地微動著,眼睛裡交織著乞憐的目光,小可憐的模樣兒,卻也不無媚態。畢竟是眼前的邂逅太稱離奇,太不可思議了。
柳蝶衣把她抱在了臂彎裡,他素日的養性功深,雖不至一上來就色授魂銷,卻也霞飛兩鬢,星目閃爍,有難能剋制之苦。
像是瀏覽著一片上好的美玉,他的眼神兒時時在時美嬌赤裸的身子上逡巡……時美嬌不勝嬌羞,恨不能眼前有個地洞,讓自己鑽了進去。
“不……先生……柳先生……”雖說兩者早已超過主從的關係,也曾有過呢喃的燕好時光,但是他在她的心目裡,永遠高高在上,永遠是個神。是以,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刻,她仍然不能忘懷尊稱他為先生。
卻是與這位先生的一段舊日之情,早已冷卻,不再繼續,何以這一霎間……
真是太離奇了。
她好怕、好怨、好委屈。
原打算與他之間,自此一刀兩斷,劃定鴻溝,卻是在突然面對他的這一霎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