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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簡崑崙又怎麼樣了?你腦子裡難道只有一個簡崑崙?”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是酸溜溜的。那是因為簡崑崙這個人也正佔據著他自己的心。
自從那天,簡崑崙義正詞嚴的與他絕裾離開之後,著實令他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心裡的那股子彆扭勁兒,直到今天還沒有擺平。
人們皆知女人善妒,卻很少知道像李七郎這等樣的男人,更為善妒。佔有慾之強烈,更非一般心理正常者所能想象。
二先生自是無能體會。
“簡……崑崙……他是我的好兄弟……”話未說完,左臉上已著了李七郎重重一巴掌。
“啊!”
事出突然,這一巴掌打得還真不輕,二先生穴脈被鎖,身法大失靈活,哪裡閃躲得開?被打得身子一歪,幾乎倒了下去,一時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
“你……打人?”喝叱著,正要躥身站起,卻被李七郎一隻手掌噗地落在了肩上,身子一軟,隨即又坐了下來。
“你記好了!”一霎間,李七郎臉上洋溢著微笑,笑靨裡涵蓋著無限殺機,給人的感受卻遠比直眉豎眼更為恐怖。
這一巴掌可真把二先生打愣了。
在二先生離奇不幸的一生遭遇裡,確實是不幸之至,少年時,由於一身超人的武功遭遇,少年英姿,風流倜儻,也同於乃兄柳蝶衣一般,度過了一段令人豔羨的美好歲月。
但是自從他心愛的人宮小娥離棄他死亡之後,痴情的他,竟然為此罹患了可怕的精神幻想奇症,自此而後,幸福這兩個字,便與他一點兒關係也扯不上了,他所應有的尊嚴因而一再遞減,他竟然也就習以為常。
在飄香樓長時幽禁裡,執役的下人,都膽敢在他臉上吐唾沫,他也能唾面自乾的含笑如飴,至於那個職掌飄香樓總管的雜務頭子雷公公所加諸於他的人身迫害、人格踐踏,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是以,李七郎的這一巴掌,雖使他有些突然,微微一驚之下,卻又甘之如飴地嘿嘿笑了。
一隻手摸摸被打的臉,一霎間彷彿是又回到了昔日的歲月裡……
飄香樓、飛紅小築……
多麼美的名字,卻是在他心裡烙下了比冰還要冷的無情歲月痕跡。
第二十九回此時驪龍應吐珠
“記住!”李七郎口氣陰沉地道,“你不許人家在你面前提柳先生的名字,我也有個忌諱,那就是不許你在我面前提簡崑崙這三個字,再讓我聽見,我一定不饒你,你記好了……”
二先生果真不再吭聲了。他的情緒變化,顯非常人所能料及,時悲時喜,無能預料,眼前一霎間的悲傷,情不自禁地使得他又低下頭為之哭泣起來。
來到昌谷,這已是第三天了。一直便在這個山間小墅住著。整日價無所事事,朱蕾可真有點悶得發慌。
宮胖子多財善賈,這房子不知道是他哪年買下來的,一直留供來滇之用。
小小院落,花開如錦。
滇池本來就氣候溫和,主人更是蒔花雅人,雖不若愛花主人柳蝶衣之戀花成癖,卻也蒐羅了許多奇花異卉,四季常開,花香不斷。
午後睡醒,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旖旎懶態。
服侍她的一個婦人——張嫂,為她甜沁沁地蒸了小半碗冰糖蓮子,拿來讓她吃。
朱蕾又像是回到了昔日的養尊處優歲月。
秦太乙、宮胖子兩個武林奇人,打三天前,把她好好安頓這裡之後,便不見了人影,留下她一個人和看房子的張順夫婦兩人為伴,講也不講一聲地便走了。
張氏夫婦看來四十左右,不像是幹粗活的下人,卻都精於烹饌。
這一下朱蕾可有口福了。
想是受了宮胖子的特意囑咐,夫婦兩個人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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