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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智、陰險,也使他私心傾慕,暗中學習,早已深入三昧。
如今這一手對付二先生的先恭後倨,翻覆雲雨,即是師承柳氏,卻是不期然地拿出來對付了柳先生的同胞兄弟,未免始料未及。
無論如何,能夠把二先生生擒而回,總是大功一件,而且,在擒他返回之先,更要他心甘情願地聽憑自己的差遣使喚,這才是最重要且是大快人心之事。
“你……你要怎麼……樣?”二先生兩額青筋暴跳,一雙眼睛充滿了懸疑。
那卻是他過去在飄香樓,雖然不乏與萬花飄香一干首從,俱有過長期為敵鬥爭經驗,獨獨這個李七郎,他卻是認識不清,從無有過深切來往。
並且,由於昔日一次李七郎對他的同情、示惠,使得他永銘肺腑,深深感戴不已。
或許正因為如此,才促使他今日的對他加以援手,然而現在……
一霎間,面前這個一向是自己心目中的好人,卻怎麼又忽然間變了嘴臉?
這便是頭腦原已十分單純,更兼神思錯亂的二先生無論如何也難以想通的了。
反之,李七郎卻把他瞧得一清二楚。
“二先生……你豈能對我這樣呢?難道你忘了?”說時,他那隻按在對方肩頭上的手,緩緩地鬆了下來。
二先生立刻作勢又站了起來。
“何必呢!”李七郎臉色溫文地道,“難道你忘了!那一年你被柳先生打入地穴,赤身露體地綁置在一塊大冰上……”
二先生頓時神色一震,眼睛裡紅光畢現,那樣子簡直像隨時要找人拼命。
可是接下來李七郎的話,立刻使得他改變了神態。
“你應該記得,是誰救了你?是誰把你由冰上解救下來,投置在生有爐火的溫室?
是誰為你敷的藥——醫治背上那大片的凍瘡?”
“是誰……”二先生忽然大叫了一聲,倒在石塊上,一時張大了嘴,哇哇大哭起來。
李七郎微微一笑:“我不會再說了,只是要讓你記往,那個救你的人,就是我。”
“我……我……”二先生眼淚汪汪地瞪著他,越是心情激動,越是說不出一句話,反倒結巴起來,我我了半天,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他的感戴之情,早已不可言宣。
像二先生這麼單純老實的人,簡直隨時可以欺之以方,只是稍存忠厚的人,誰也不忍心去欺騙這樣的一個人。自然,若有人以此而心存利用,實在輕而易舉得很,更遑論李七郎擅以運智權術而為手段的聰明人了。
“算了,不要再說了……”輕輕撫拍著二先生的肩頭,李七郎神色祥和一如處子地說,“你的心我明白……你是個好人,我知道,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救你了……”
二先生哽哽咽咽,仍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七郎掏出了絲帕,再一次給他揩拭眼淚,這番動作,卻也並非全系做作,必然也是由於李七郎這個人,骨子裡天生就有一股類似女性的溫柔,某些時候觸景生情,不自覺便自流露出來。
他的動作是如此細緻、體貼入微,若然只是如此,尚不失六朝君子之恂恂儒雅,極有親切之感,設若是間以媚態、妖嬈,便令君子足羞,鄙而遠之,不敢領教了。
對於眼前的二先生來說,他的溫柔顯然產生了極佳效果,先時的一腔怒火,早已打消了個於淨,一時之間,眼前所見到的這個李七郎,又重複回到了昔日的恩人形象。
李七郎細心審視,瞭然胸次,頓時大現輕鬆,他確信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已切實把握,再也不用擔心害怕他的反面牽制。
“我們……簡……崑崙……”糊里糊塗之際,又自說出了簡崑崙的名字。
李七郎冷冷一笑,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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