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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亦笑,撒手丟開杯盞板著衛莊肩膀旋身倒在竹筏上,撐肘伏在上方與他額頭相抵,摩擦溫存。
“師哥,你就只想做到這種程度?”揚手撫了撫蓋聶臉頰,觸手升溫。
“自然,不是”收臂將人抱住,勾指一挑腰帶被扯開、衣衫大敞,唇齒碰撞吻得激烈。抬手沿著懷中人線條流暢的頸項下滑,剝落外衫。未束長髮絲絲縷縷纏繞在指尖、糾糾結結。垂眸,入眼滿頭銀白似雪,一度青絲闊別成永遠。像極了逝去無可追溯的流年,像極了停駐在某一時空再不見的容顏。
歲月忽已晚
起於芸芸眾生,亦曾站在最高處獨看風景;漫漫紅塵孤寂獨行,亦曾揮動萬馬千軍;時光幻影靜如空,亦曾歲月崢嶸。這一生,太多的時間是為別人而活,雖心甘情願、百折千回不言苦,可一路走過、心死無波。
小莊,此一世,倘若我當真歡喜、當真悲切、當真愛入骨髓、當真痛徹心扉,便是與你相處、與你相別、與你相知、與你相殺。
如此時,你我相守,風清月白、靜水深流,共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朝霞也好、夕陽也好,並肩執手,是我永不敢想的奢望。
“小莊~”一聲嘆息輕似呢喃,吻、越吻越深,情、越燃越炙,身體緊貼不留餘隙,消彌了所有錯落蹉跎,仿若、從未隔閡,仿若、從未分離。
衛莊定睛將他凝視,那雙赤色雙瞳裡以滿湖煙波為背景鉗刻一個人、白髮藍眸,此外、再無其他。唇角上翹,張口咬在他頸側,熱烈回應。才降下來的熱度重新燃起,且愈演愈烈大有火燒燎原之勢。
礙事兒的什物悉數被掃進湖裡,身形交疊翻滾。竹筏抗議似的吱呀低吟,可惜兩人皆是聰耳不聞。
根據蹺板平衡定理,當一側失衡時,物體就會向著較重一方傾斜。於是,在兩人第二次往左邊兒滾動時,但聽“撲通”一聲,船翻了……
湖水沒頂,一沉到底,沁涼入骨,這一下徹底不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一起端午愉快,嘻嘻
第18章 第十八章 生死無常
一行三人無阻無礙進了燕王宮,輕而易舉找到燕太子丹的住所,揚手推開門。
屋內的人從一卷竹簡中抬起頭,錦服高冠面容冷峭,明顯帶著一絲不苟言笑的端肅。不期然對上一雙冰藍銀眸亦不訝異,袍袖拂動揮手道“韓王請坐”
不錯,走在最前面的黑衣白髮男人正是韓王——衛莊。
雖是不請自來,倒也半點不客氣,踏步進門撩衣坐下,接了燕丹送過來的清茶於鼻端輕嗅卻不喝,瞥了瞥茶中沉沉浮浮的青葉,出言便是譏誚“太子這般安之若素,難不成是對即將兵臨城下的秦軍有了對策?”
“對策,父王已有”說到對策燕丹深色頗為僵冷。
“想必燕王的對策與太子的安危有關”靜立一旁的藍衣少年溫言淺笑,清俊五官雅和端正,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出口的話卻不像他的嗓音一般動聽。
燕丹側目
少年任他打量,處之泰然
“這位小兄弟是?”
“張良,字子房”衛莊放下茶盞,語氣淡薄,似對燕丹予張良的另眼相待頗為不屑。
燕丹聽不出,但與衛莊相交多年的張良自是聽的出。不以為意地笑笑。委實好奇究竟要什麼樣的人才能被他看在眼裡。
“太子意欲何為?引頸就戮嗎?”衛莊不信他甘心。
“他是君,我為臣;他是父,我為子。當真要以我性命平秦國之怒,丹怎敢不從”
“哦~”衛莊嗤笑“只消是個人都曉得刺秦之事不過是個藉口,便是奉上你的人頭,秦國也不會罷休”
言外之意豈非說韓王不算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