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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上其價值當在近代諸名流之上也。(二十五年十月三日，在北平)

□1937年

3月刊&ldo;宇宙風&rdo;社初版本，署名周作人

□收入《瓜豆集》

關於尺牘

桂未谷跋《顏氏家藏尺牘》雲：

&ldo;古人尺牘不入本集，李漢編昌黎集，劉禹錫編河東集，俱無之。自歐

蘇黃呂，以及方秋崖盧柳南趙清曠，始有專本。&rdo;所以講起尺牘第一總叫人

想到蘇東坡黃山谷，而以文章情思論，的確也是這兩家算最好，別人都有點

趕不上。明季散文很是發達，尺牘寫得好的也出來了好些。萬曆丁巳鬱開之

編刊《明朝瑤箋》四卷，前兩卷收永樂至嘉隆時人百三十六，第三卷五十三，

皆萬曆時人，第四卷則四人。凡例第二中雲：

&ldo;四卷專以李卓吾袁石浦陶歇庵袁中郎四先生匯焉。四先生共踨浮名，

互觀無始。臭味千古，往還一時，則又不可以他箋雜。箋凡一百五十有三。&rdo;

這所說很有見識，雖然四人並不一定以學佛重，但比餘人自更有價值，而其

中又以李卓吾為最。《瑤箋》中共收三十六箋，大都是李氏《焚書》中所有，

我很喜歡他的《答以女人學道為見短書》，末節雲：

&ldo;不聞龐公之事乎?龐公爾楚之衡陽人也，與其婦龐婆女靈照同師馬

祖，求出世道，卒致先後化去，作出世人，為今古快事，願公師其遠見可也。

若曰，待吾與市井小兒輩商之，則吾不能知矣。&rdo;又《復焦弱侯》之一雲：

黃生過此，聞其自京師往長蘆抽豐，復跟長蘆長官別赴新任，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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