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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皺著眉看著漸漸向我二人圍攏的人群。

&ldo;罷。&rdo;我揮手道，&ldo;我便同你們去一趟衙門。&rdo;我本不想多生事端，但卻絕非怕事之人，衙門去便去。我將錢袋拿出來遞給道君，&ldo;重新尋個地方住下，我出來後便去找你。&rdo;道君望著我點點頭，&ldo;嗯。&rdo;

劉捕頭又大著嗓門，&ldo;你二人都要去！&rdo;我愈發覺得聒噪，一步跨到他的對面拔出了他腰間的佩刀，&ldo;要麼我跟你們走，要麼你便跟我走！&rdo;我刀指他的咽喉，卻沒想到他雖驚得聲音微微顫抖，卻還是不肯認輸，只梗著脖子怒目看著我。

久未言語的僧人將念珠放進袖中，正要開口，我刀鋒一轉，&ldo;請領路。&rdo;說罷將刀狠狠擲在地上。村裡人家說得好了乃世外桃源，說得不好便是極度排外，外來之人休想在這裡得到平等的庇護，且有這僧人顯然地位不斐，我才有意做得無理，不至平白被他人欺了去。

說是衙門，其實不過一座小院，正堂坐北朝南，大門通透，一覽無遺。僧人入了衙門卻徑直向左側廂房走去，原是那村裡的里正大人前日裡外出了，至今還未歸來。&ldo;大人還未歸來，你便先到牢裡待著罷。&rdo;僧人說道。

我頷首，左右來這衙門便是為著查探這樁&ldo;命案&rdo;，入獄也無妨。&ldo;劉捕頭，帶他去罷。&rdo;僧人吩咐完了，又溫聲對我表了歉意，便匆匆離開。

牢獄的房間不多，皆很破舊，卻擠滿了人，盡頭處向右拐彎，才見到一間不甚擁擠的牢房，這裡不大，卻只待了一個人，便顯得比外面寬敞了許多。劉捕頭將牢門開啟，循例吩咐了幾句便走了。

&ldo;你犯了什麼罪，竟受了這樣重的刑？&rdo;這牢中的人從方才起便一直默默蹲在牆角，我進來時踢了他一腳也不見他有所反應。地上的幹茅草卻有斑斑血跡，想來是傷口作痛時，四處翻滾所致。我站到他面前，&ldo;這般受折磨，不如死了倒好。&rdo;

&ldo;哼。&rdo;他冷哼一聲，&ldo;區區小生，你才幾歲？&rdo;

&ldo;不想死？你犯的罪抵得過嗎？&rdo;

&ldo;年輕人，想套我的話，你還差著火候。&rdo;

我摸摸鼻子，這人言語間不似尋常農夫，我便想探探他的底細，不想被識破，我便不再掩飾，在他旁邊坐下又多問幾句。他仍是不說，卻道，&ldo;聽你的口音，並非蜀川人士，當是江南來的罷？&rdo;

我點點頭，他卻又沉默下去。這間牢房彷彿與世隔絕一般，靜得只聽得到茅草舒展的聲音。不一會，便聽得外間一陣喧鬧，那人突地轉過頭悄聲對我道，&ldo;幫我。&rdo;我還未來得及再問上幾句，牢外便來了人。

第12章 鬼神天罰

我因牽扯到了客棧的命案而下獄，本與一頗為奇怪的老者在同一間牢房，正說話間，卻聽見有人來，所來之人也著捕頭的服侍，腰間掛著一大串鑰匙。他急急地走過來開了門，指一指我，&ldo;你，換間牢房。&rdo;我站起來撣撣灰塵，想到方才那人祈求的目光，便隨著這人離開了此處。

別處的牢房都擁擠很多，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樣一個小村莊裡哪來的如此多的犯人。在牢中整整一日，他們的底細便也知道了大概。原來這其中絕大部分人皆是捲入了一起&ldo;鬼神案&rdo;中，此案至今未破，這些人便都關在牢中不得出去。

此村名為小葉村，這村子地勢險要，正卡在入川的狹關上，是以方圓百里內沒有其他村莊與之相鄰，村中也少有生人前來。逾月前，村中衙門失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