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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紅彤彤的高粱穗子,胖墩墩的醃菜大缸,石頭的磨盤,木頭的轆轤,磚頭的大灶,都是土掉渣兒的東北風。
褚鳳歌大概很少機會實際接觸這些東西,一路東瞧西看的樂此不疲。等到在包間裡坐下,才緩過神來,眼前這姑娘怎麼一點兒都不激動吶,居然一幅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樣子?
“你以前來過?”
“沒有啊。”
“那怎麼……”看見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意外?
“楚人哥哥,你知道我老家是哪裡?”
“呃?不是上海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上海人啦?”
“……”難道他又猜錯了?有一回她跟自己的一哥們兒用上海話聊天,他在旁邊兒愣是一句沒聽懂,想當然的就以為她是上海人了……
“我外婆是上海人,所以我會講上海話。不過,我可是地道的東北那旮噠滴!”雲瑄眨眨眼,那些東北符號從小就見慣了的,當然不會像他一樣大驚小怪了。
“真看不出來……你也是來自大城市鐵嶺的?”褚鳳歌給她眨回去。
“你咋知道滴?”
“我是誰呀?來,想吃啥使勁兒點,咱不差錢兒!”
和褚鳳歌吃飯,從來不用擔心冷場,他不但嗓門兒大,而且話極多,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可著勁兒的也撂不到他。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褚鳳歌在講,講這半年來的專案,將他在那個沿海小城的艱苦,最後歸結為一句話,“交友不慎誤上了賊船吶”!
原來,陳子墨去年底突然調任那個小城的書記,恰逢這個專案被當作重點工作來抓,一把手親自過問,褚鳳歌這個承包商的老闆,當仁不讓的被陳子墨勒令現場辦公,一辦就是半年!
“市委書記?”那個人橫看豎看裡看外看也不像是當官的樣子啊,雖然現在的領導幹部都年輕化知識化了,可是,跟他的形象還是有距離啊。
“本來他是不願意的,要不也不會在機關裡掛了幾年的名兒不肯外放。你不知道,他家老爺子打小兒就對他寄予厚望,他堂哥前年都做到了一省之長,就只有他還死扛著不肯讓步,為這沒少挨他爹的呲兒,他爺爺更是連柺棍兒都用上了。”褚鳳歌邊說邊搖頭,那傢伙的死擰脾氣真是沒轍,不過,“嘿嘿,你是沒見過他被老爺子揍的,太過癮了。”
“被揍?”他那麼清貴的氣質,不知道被那樣揍的時候是什麼表現?
“是啊,子墨那傢伙,老爺子怎麼打都不吭氣,結果老爺子越揍越氣,最後打的手都抽筋了,才罷手。”
褚鳳歌嘆氣,那次他可是沒少操心,陳子墨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他就東奔西走的被支使了一個月,誰讓他們的公司那會兒正打江山呢,所有的事只能他出面,那個人就每天躺在病床上打個電話遙控他,TNND,他甚至懷疑那頓打是不是陳子墨故意捱了來陷害他的!
“那為什麼又突然外放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去年十一剛過沒多久,那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主動找他家老爺子要求外調,結果好死不死的調到那裡,害我為了他的政績工程生生的忙了快半年,連春節都是在那邊過的,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吶……”
十一之後,應該是她的生日以後沒多久吧?為什麼突然要求外調?是不是跟那天的失約有關?還是……一切不過是巧合。
端起茶杯掩飾剛剛的失神,雲瑄努力不再去猜測可能的原因,那些於她已經是過往,於他大概從來都沒有意義吧。
“我說妹啊,這次的無線城市運作成功,你的功勞可是大大的!子墨說了,等專案正式啟用的時候,一定請你去剪綵。”
“剪綵?應該找老師去的吧。”他說要她去麼?只是出於感謝吧,畢竟當初的方案是她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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