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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別人的好”中迷失了自己,甚至連商店都以使用洋名——特別是英文或法文名字為一種時髦。這種影響的副作用又常常是伴隨著巨大的傲慢和無知,以掩飾他們心中的自卑。他們甚至忘記了戰爭給他們帶來的恥辱和創傷,忘記了他們上一代含辛茹苦、艱難創業的那一段時間。
白朗寧輕輕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沉默如亙的馬爾科,找了個話題問:“嗨,你幹這一行多久了?” 。。
第九節
馬爾科慢慢轉過頭看著他,慢慢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沒聽清楚。
白朗寧側了側身,靠近他一點,提高了聲音:“你給夏子的父親做保鏢有多久了?”
“四年。”
“你喜歡這個職業嗎?”
“喜歡。”
“我以前也給人當過保鏢。”
“哦。”
“你覺得東京這個城市怎樣?”
“可以。”
“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
“你準備幹多久?”
“看。”
馬爾科的回答永遠是簡短而生硬,從沒多過兩個字。他彷彿對任何問題都沒有繼續談下去的興趣——除了剛才想唬白朗寧外。白朗寧嘆了口氣,這種一問一答的對話方式跟教授同初學者的對話差不多,實在叫人乏味。他笑了笑,指著舞池中的夏子又問:“你覺得夏子小姐怎麼樣?”
“很好。”還是隻有兩個字。
白朗寧心中不禁有些微微的氣惱,這個吉普賽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確實有些叫人哭笑不得,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買他的帳的人。無論是千金小姐還是黑道大梟,無論是政府要人還是商業鉅子,甚至連他的敵人,也一向是對他恭敬有加,偏偏這個目中無人的吉普賽人。白朗寧又想起了他對自己的戲弄,決定換個問題,狠狠的刺激一下對方的傲慢和冷漠。
他笑了笑,問“我在歐洲去旅遊的時候,曾經看見許多吉普賽人,婦女,在街頭行乞。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吉普賽婦女行乞時居然非常理直氣壯,彷彿她們正在從事一項非常偉大非常神聖的工作,她們那種泰然自若、熟練隨便的樣子又彷彿是在告訴人們她們天生就好象是以此為職業的,而且非常樂於做這種事。馬爾科先生,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他帶著一絲捉弄的得意看著這個吉普賽人。
馬爾科並沒有被震驚和擊倒。他慢慢的轉過頭看著神情悠然的白朗寧,面無表情地慢吞吞問道:“白朗寧先生,你能肯定她們是吉普賽人嗎?”
第十節
“當然可以肯定。”白朗寧馬上回答。他很高興對方這一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僅僅用兩個字來敷衍他了。
馬爾科點點頭:“感謝主!沒有別的婦女來從事這一項事業,只有我們吉普賽婦女才做。”
“為什麼?”白朗寧奇怪地問。
“為什麼!你難道覺得她們很卑賤、很下流、很無恥嗎?”這個吉普賽人提高了聲音,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白朗寧有些不自在的勉強笑了笑:“我,我沒說過這話,我也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他結結巴巴地有些心虛。
馬爾科馬上平復了聲音和表情,淡淡的說:“白朗寧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吉普賽民族一向就是一個以流浪為生活方式的民族。”
“我知道,他們乘著大篷車,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他們的生活就是一首充滿了浪漫情調的詩篇。”白朗寧也許不能算是一位高尚的人,但還至少算得上正直公平、心地善良,彷彿為了補償對惡意揭人短處的歉疚,他馬上接在吉普賽人的話後大放讚詞。
“那麼,現在就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吉普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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