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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行了。至於收點小賄賂,這是世情,天下烏鴉一般黑,無所謂處不處置。”
宣懷風怔了一怔,說,“這不行。”
白雪嵐問,“你不同意?”
宣懷風正色道,“我不同意。你別忙著開口,先聽聽我的。年亮富和廣東軍有勾結,這是肯定的事。不過你也利用了他一回。上次你扣了林奇駿洋行的船,如果缺了年亮富這一環,你即使在廣東軍的白麵裡摻藥,也保不住不讓廣東軍起疑心。所以,在摧毀廣東軍在城裡的販毒網這件事,我姐夫雖不是有心幫忙,但事實上,還是立了一點小功勞的,我說的對不對?”
白雪嵐仔細打量他,見他說起林奇駿三個字,神態自然,似乎已把他當路人看待了,心裡十分舒服,點頭說,“對。其實,你也不必替他謙虛,這不是小功勞,而是大功勞。要是沒有他這一牽線,我也找不到適合的方法,把扣下的船還給廣東軍。要是船還不回去,後來的計劃也就無用了。”
宣懷風說,“既然你承認他的功勞,那很好。國家的公務員參與白麵販賣,這是要判死罪的,我借他這點功勞,為他求一求活命,行不行?”
白雪嵐說,“當然行。”
宣懷風說,“但是,他雖然不用死,卻也不能再留在海關的職位上作威作福。”
白雪嵐問,“你的意思?”
宣懷風說,“我的意思,海關裡,容不下和賣白麵的勾結的人。別說是我姐夫,就是我親爹,我也不容。”
白雪嵐笑道,“我明白了,就按你主意辦。”
宣懷風卻不知忽然想到什麼,臉上迷迷的,思忖了一會,問白雪嵐說,“你是不是又和我玩心計了?”
白雪嵐笑得更溫柔了,反問他,“我和你玩什麼心計?”
宣懷風說,“你本來就下了決定,要把我姐夫從海關弄出去的,只是不好開口,怕我抗議。所以一直憋著,只等我自己提,對不對?”
白雪嵐狠狠地捏了他一把臉,氣笑道,“叫我怎麼做人?不處置他,你說不行。完全按照你說的辦,又要遭你的懷疑。索性我這個海關總長不做了,退位讓賢罷。”
宣懷風也覺得自己不好,不該亂懷疑人,向白雪嵐道歉,笑著說,“總長可不能讓賢,我們辛辛苦苦制定的《禁菸條例》,《禁毒條例》,還有解毒院,處處都不能鬆懈呢。”
正說著話,房門上忽然篤篤、篤篤篤的輕響起來。
兩長三短,正是商量好的訊號。白雪嵐在醫院四樓走廊上安排了一個暗哨,吩咐只要看見展露昭出病房打算到三樓送藥,就趕緊先來報告。聽見這敲門聲,白雪嵐就知道展露昭已經帶著湯藥,正過來了。
白雪嵐看了一眼手錶,見比預估的時間早了一點,咬著牙,冷冷地笑了一笑,說,“這野狗是趕著送死來了。懷風,你到裡面去躲一躲。”
宣懷風冷靜地說,“為什麼要躲?我是受害人,總該當個見證。”
白雪嵐說,“我這是要殺人,可不是過家家。”
宣懷風反問,“你沒在我面前殺過人嗎?”
白雪嵐一想,也是,郊外小樹林裡,他不就已經當著宣懷風的面,槍斃了幾個廣東軍嗎?不由笑道,“不愧是我白雪嵐的人,有幾分膽色。”
宣懷風掃他一眼,目光很從容,淡淡說,“這就是白總長健忘了。家父在廣東,也是殺人如麻的角色。“
第二十九章
這世上,不管是高雅的人也好,粗俗的人也要,對幸福都會有本能的期盼。
今日,展軍長的這股期盼,更是高漲萬分。因其高漲,所以總覺得時間過得慢,抬頭看著牆上掛鍾,那一分鍾一分鍾的,走得彷彿一個鍾頭般長久,竟有度日如年之感。
幸虧昨天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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