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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說什麼。”
宣懷風說,“我知道,你又要用什麼方法,來取笑我兩句。”
白雪嵐樂道,“宣副官大有長進呀,我還沒有擂鼓,你倒先發動進攻了。你怎麼就認定了我要取笑你?難道我就是愛取笑人的刻薄份子?”
宣懷風說,“論口舌之爭,我比不過你,所以我不和你爭論。藥沒那麼熱了嗎?給我喝罷。”
白雪嵐說,“你這是既要避戰,又不肯投降,可真不吃虧。好罷,乖乖地喝了藥,再和你計較別的。”
他不肯把碗遞到宣懷風手裡,而是將碗沿抵在那淺色誘人的唇上,輕輕碰了碰,問,“燙不燙?”
宣懷風說,“傻瓜,這是瓷碗,你就算吹涼了裡面一點,邊上當然還是燙的。”
伸手要接過碗來。
白雪嵐說,“別動,別動,剛剛才說你要乖乖的喝藥,只這麼一會,你就亂動了。”
說著,手腕一轉,碗抵在自己嘴邊,含了一口在嘴裡,朝宣懷風居高臨下地湊過去。
宣懷風懵懵懂懂接了這一口,覺得藥汁苦中帶甜,一股熱流從喉嚨進去,倒像澆在了心臟上,不知不覺,臉頰便微微地發熱。
他抬頭看著愛人熟悉的臉龐,眼眸裡彷彿嵌了兩塊黑寶石,烏黑髮亮地迷人。
看見白雪嵐帥氣地笑著,又待低頭再含一口,宣懷風才稍褪了痴想,猛地又想起另一件事來,心裡一跳,趕緊攔了他說,“好了好了,我自己喝罷。”
白雪嵐說,“你要剝奪我的差事嗎?我不答應。”
宣懷風按著他的手,不許他又去喝自己的藥,壓著聲音說,“你別忘了,這屋子裡可不止我們倆人。”
為了避免展露昭臨時提早過來,錯過下手的機會,宋壬安排的幾個人,早早就埋伏在病房附帶的浴室裡。
宣懷風想自己大概是太久沒和白雪嵐親熱了,被他的笑容一時晃暈了頭,剛才竟連埋伏著人都忘了,想也不想,就和白雪嵐嘴對嘴傳了一口藥。
想到剛才這一幕,大概被人看見了,不禁一陣心虛,看著白雪嵐的眼神,也有些責怪的意思。
在他看來,白雪嵐是不會像自己一樣忘了房裡有人,他心裡明白有人看著,只是狂妄得很,不予理會罷了。
這等張狂肆意,叫人有些頭疼。
話說回來,也怪宋壬,挑的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專打埋伏的,藏得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雪嵐只瞄瞄宣懷風的臉,就知道他忌憚什麼,靠過來,下巴幾乎貼在宣懷風耳邊,低聲笑道,“裡頭都是信得過的人,誰不知道我們?你這樣所為,不覺得有掩耳盜鈴的意思?”
宣懷風說,“把藥給我罷。”
白雪嵐對著他耳朵裡吹氣,說,“有人看著,你不好意思,那以後沒人在呢,你真的乖嗎?”
宣懷風說,“那藥,你到底給不給我?”
白雪嵐倒不敢真的把他給惹惱了,把碗遞了過去。
宣懷風自己兩手捧著碗,一口口慢慢地喝,白雪嵐就環著手,把背斜倚在床頭,瀟灑而專注地看著他喝完。
照規矩來說,喝了中藥,至少要半個鍾頭之後才能吃飯,不過親密的人兒在一起,絕不會覺得時間漫長。
兩人便坐在一塊,和和睦睦地說著悄悄話,後來更聊起海關衙門近來發生的事,宣懷風忽然問,“我姐夫那裡,你要怎麼處置?”
白雪嵐說,“你放心,我不會難為他。”
宣懷風問,“你到底怎麼個打算?說給我聽聽。”
白雪嵐說,“我的打算,就是不處置。他上到這個位置也不容易,何況又是你的親戚,以後找個機會,我好好敲打敲打他,叫他和廣東軍斷絕來往,不要再在白麵的事上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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