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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一愣,盯著那條簡單的劍穗發怔,青年冷峻的臉頰被都被屋簷下的光模糊了輪廓,顯得溫和起來。
他接過劍穗,沉默地握在手心,慎重卻又小心。
「衛風也二十了。」路杳杳語重心長,背著手,大人模樣地說道,「改明兒我給你尋個夫人好不好。」
衛風抬頭看著她琥珀色的天真雙眸,認真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卑職一輩子都陪著娘娘。」
路杳杳笑得像只得意的小貓,搖頭換腦地說道:「你每年都這麼說,那可不行,陪著我多無聊啊,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衛風只是看著她,嘴角泛開笑意,冷峻挺拔的青年平白多了一點溫柔。
「娘娘還不吹乾頭髮,小心落病。」春嬤嬤自遠處而來,一見她的模樣頭疼說道,「夜間風大,小心著涼,旭日說殿下一個時辰後就來了,娘娘早些做準備吧。」
路杳杳聞言眼睛一亮,嘴角不由盪開笑來:「這麼快!」
衛風握著劍穗,低下頭繼續隱藏在黑暗中。
「就是這麼快。」春嬤嬤把人帶入屋內,親自給她抹頭髮。
「嬤嬤,我是不是有點胖了。」路杳杳看著銅鏡中的臉,捏了捏臉上的肉。
春嬤嬤笑說道:「哪有的事,奴婢覺得娘娘還是瘦了些,若何以後懷著皇嗣可要好好補一下。」
路杳杳羞紅了臉。
只是眾人興沖沖等待太子來時,一直捧著書心不在焉看著的路杳杳突然捂著肚子,彎下腰,嘴裡直抽氣。
「怎麼了?」綠腰臉色大變。
路杳杳疼得小臉蒼白,聲音都是顫巍巍的,可憐兮兮地說道:「好像,好像小日子來了。」
這個月大病了兩次,又偷摸摸吃了不少冰乳酪和冰食,今天甚至下水玩了一下午,終於把自己的小日子提前催來了。
見她疼得難受,春嬤嬤連忙扶著她入屋躺下。
「去請太醫來看看。」她憂心問道,紅玉拿著腰牌匆匆走了。
溫歸遠來的時候,太醫剛剛被衛風提溜進興慶殿。
他臉色微變。
「身子哪裡不舒服。」他見路杳杳躺在床上,臉色雪白,著急問道。
路杳杳臉上紅白交加,不知如何開口。
「嚴重嗎?」溫歸遠的目光落在太醫身上。
太醫顫巍巍地把著脈,盯著太子的視線,心驚肉跳地把了半天,見只是普通的月事腹痛便鬆了一口氣,摸著鬍子輕鬆說道:「娘娘來月事前可有吃過冰飲,玩過水。」
綠腰點點頭:「下午在湖中泛船的時候吃了不少冰飲。」
路杳杳心虛。
「娘娘有些體寒,月事之前可不能再吃這些了。」太醫快速寫了藥方,「一日兩次,肚子疼便吃,不疼就不吃。」
虛驚一場的溫歸遠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路杳杳。
路杳杳雙目含淚,一番折騰下來頭髮都散了一些,又是可憐又是委屈地看著他。
溫歸遠一顆心瞬間就軟了,到嘴邊的教訓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無奈地看著她。
「不能說我。」路杳杳看著他,杏眼滾圓,先發制人,可憐巴巴地強調著。
「不說你。」溫歸遠捏著她的臉,笑說著。
路杳杳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愣愣地看著他,直把人看得直笑。
「吃飯了嗎?」他問。
路杳杳搖搖頭。
「我抱你去?」
「不了,不吃了。」她紅著臉,抱著肚子,愁眉苦臉地說著。
「不難受,我給你揉揉。」溫歸遠把人抱在懷裡,小小一隻團成一團窩在他懷中,頭髮上的荷花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