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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不經意掃了一眼衛風,被衛風凌厲的刀鋒嚇得整個狗頭要擠進路杳杳的胳肢窩裡,耳朵貼著腦袋,可憐兮兮地趴著。
屏風外是韋詢還在愁苦地說著書桌上的紙張都是殿下最近的公務,還有隴右道的事宜,甚至還有一些私人的東西。
路杳杳原本歪坐的身影卻是突然直起,打斷了他的話。
這一突然的動作,只把屏風內外的人都一怔。
「這張紙是誰的。」她拎著的那張信箋,只剩下一角的位置,裡面的字跡不過是十來個連不成句子的字。
唯有甘州二字清晰可見。
韋詢抬眉,突然皺了皺眉。
路杳杳敏銳地察覺出他一閃而過的驚訝,身體前傾,語氣低沉:「你認識?」
「奴才不認識。」韋詢叩首,「但看信箋模樣應該是殿下的私信。」
「隴右道的朋友。」她用著肯定的語氣說著。
韋詢只答道:「奴才不知。」
路杳杳摸著那張字,沉默片刻,起身說道:「我要去見殿下。」
「綠腰替我更衣。」
綠腰不明所以上前,直到掃了一眼那張殘缺的信箋,倒吸一口氣。
她和路杳杳面面相覷。
「娘娘何必著急。」她按著路杳杳激動的手腕,對著她微微搖頭,「殿下還未回來呢。」
距離科舉不到兩月,太子身為科舉主考官,又是第一次獨挑大樑,自然忙得腳不沾地。
「殿下早上傳話過來說晚上來興慶殿。」她又細聲補充著。
路杳杳眨眨眼,平復下激動的心情,慢吞吞地回到羅漢床上坐著:「你說得對。不急。」
「送韋總管出去吧。」她揉了揉額頭吩咐著。
紅玉很有眼色,連忙把人送出去。
「之前在太子書房邊上看到的身影,你查到是誰了嗎?」
韋詢走後,路杳杳坐在陽光下,臉色沉默。
「不曾。」衛風低眉。
「這個字跡和哥哥有七八分相似,哥哥的字跡學的是爹爹,爹爹的字跡又是自成一派的,哥哥在甘州。」她臉上冒出浮躁之色,「可你之前查甘州黎家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異樣。」
「有異樣。」抱劍站在角落的衛風抬頭說道。
路杳杳眼睛一亮。
「娘娘也覺得甘州黎家的全程衰敗很像大郎君的手筆。」衛風緩慢說道,一字一字像是一把刀緩慢剖開黎家往事。
黎家急速鼎盛,快速衰落,最後不論老幼悉數斬首,作風乾淨,行事血腥,一點迴轉的餘地都沒有。
路杳杳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直接否定道:「這等陰損之事,一定不是哥哥做的。」
衛風的目光落在她激動的臉上,緩緩低下頭,請罪道:「是卑職失言。」
「娘娘不如等等,若是急匆匆去問,適得其反才是最糟的。」綠腰打破兩人僵局,安慰道,「雖說字跡頗為相似,但也有些不同,這人的筆跡明顯虛浮許多。」
路杳杳點頭。
「等了這麼久,自然不差這一會兒。」她苦笑著搖搖頭。
「罷了,你去找路遠晨吧,讓他先做好準備。」
衛風行禮退下。
書房和興慶殿的事,很快就傳到溫歸遠耳中。
「大概是把之前江先生和太子傳信的信盒咬了。」旭陽皺眉,「平安是怎麼溜進去的,可是太子妃……」
溫歸遠擺了擺手:「我們不曾落出馬腳,除非是路尋義察覺了,但路相最近忙著和白家鬥法,應該抽不出空來查我,應該是平安自己溜進去的。」
旭陽想著平安鬧騰的樣子,想著也並不是沒可能。
「那太子妃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