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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白月如和李氏姐妹動筆即可,不用太牽上白李兩家。」她手指捏著小花,放在鬢間比劃著名,眉眼微微眯起,笑容溫柔可親,「殺人誅心,我可要自己報仇。」
路相和太子確實替她出了一口氣,可還不夠,這些事情若是自己能親自動手才叫舒服。
衛風盯著她嘴角上揚時得意的笑。
嬌艷中帶著張揚肆意。
絢爛如花,可望而不可即。
「嗯。」他手指落在黑鐵長劍的劍柄上,剋制地收回視線。
「對了,你知道李家姊妹去哪了嗎?」路杳杳放下花,好奇地問著,「還在嗎?」
最後三個字說得格外含糊。
路尋義劫走李家姊妹,路杳杳自己也覺得她們應該是沒有活路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衛風竟然點頭。
「還活著!」
路杳杳吃驚地睜大眼睛。
「輔國公三次子的宅子被輔國公親自送給路相,路相留下所有人和獵犬。」衛風說得格外平靜,「她們如今正在飼養獵犬。」
飼養獵犬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事情,為了保證獵犬的興奮,每餐都是帶血的生肉,且要別人時時在外挑釁。
獵犬是一個絕對聽話但又絕對暴烈的惡犬。
路杳杳眨眨眼,有些不解,心中莫名又有些發憷。
「路相說他們既然這麼喜歡獵犬,那就這輩子都和這些畜生在一起。」他雖然複述著路相狠厲的話,但神情依舊冷漠,卻是聽得屋內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那她們……」路杳杳猶豫問著,不知如何開口。
「十三娘子前幾日被獵犬咬了臉,掛了相,十二娘子第一天就被咬斷了手,右手不能使勁。」
路杳杳連連擺手,示意他別說了。
衛風抬眸看她,冷靜又無情地說道:「在她們決定幫著白月如放獵犬出來咬娘娘時,就該做好承受路相怒氣的準備。」
「李家不會為眾多庶女之一的人得罪路相,她們和白月如自始至終都是不一樣。」
李家庶女眾多,如今已經拍到第二十三娘子了,但嫡女不過一個,而白家女郎稀少,算上嫡庶,女郎也不過四個。
前朝嫡庶分明,近乎苛刻,它和門第觀念幾乎是前朝覆滅的重要的兩個原因。
輪到如今的大昇,傳承數百年的高門大戶為彰顯其自糾錯誤,自詡一視同仁,但到了關鍵時候,他們依舊選擇的是嫡女。
這就是路尋義為何敢光明正大劫走李家姊妹,李家一句話也不敢講,但他上白家討要白月如時,連一直告病在家的白平洲都驚動了,親自出面攔門。
「算了,就當沒和我說過。」路杳杳把手中的茉莉花扔到香薰獸首中,斂眉冷淡說道。
她自然不能拖她爹後腿,而且李家女幾次三番狐假虎威,挑釁於她,仗著自身美貌和家世在長安城以弱示人,也是難纏。
如今被路相一力降十會地收拾了,對她而言是好事。
屋內幾人陷入沉默。
綠腰連忙打著圓場:「今日天氣不錯,娘娘好久沒出去逛逛了,不如趁著今日去花園走走。」
「不去了。」路杳杳扶著腰,軟趴趴地坐著,「對了,平安呢。」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平安悽厲的哀嚎聲自遠而近逐漸清晰。
「平安把殿下的書房禍害了。」紅玉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沒多久,就看到平安慌不擇路地跑了進來,狗爪打滑也阻止不了它的逃跑,只見它眼疾手快,直接跳上路杳杳的羅漢椅,躲在她背後瑟瑟發抖。
被踩了一爪子腰的路杳杳疼得直齜牙。
「娘娘,平安把書房的冊子都咬了。」屏風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