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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愛的人不愛他，他又不想娶自己不愛的人吧。我也是，如果愛我的等我的不是我要的那個人，那我寧可不要，一生不結婚也無所謂。〕

〔排。〕

〔排。〕

〔你不是一個人。〕

項祖曼沉默了一會兒。

周自恆：&ldo;？&rdo;

&ldo;你生氣了？&rdo;

&ldo;我沒有在道德綁架你，你別生氣。&rdo;

&ldo;我就是想給你看看，我們這種傻人很軸的，認定了就不會將就。&rdo;

&ldo;好吧我承認，還是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的，想讓你有壓力。&rdo;

&ldo;你別生氣嘛，我錯了好不好，再也不發這些東西了。&rdo;

項祖曼：&ldo;周自恆。&rdo;

對面的絮絮叨叨停了，顯示&ldo;正在輸入&rdo;，但很快又沒有了。

&ldo;你打了什麼？&rdo;項祖曼問，&ldo;直說吧。&rdo;

周自恆頓了一下。

&ldo;就……&rdo;

&ldo;我覺得我很難再找到一個我喜歡得不得了的人了。&rdo;

&ldo;也很難遇到一個喜歡我而我又不排斥的人在一起。&rdo;

&ldo;如果我一直只喜歡你，你又一直不答應我，等我到花甲不惑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覺得，原來沒有人愛我。&rdo;

項祖曼：&ldo;……&rdo;

&ldo;別騷了，寶貝兒，&rdo;項祖曼冷酷地回復他，&ldo;你從來就不缺人追。&rdo;

&ldo;可是我又不……&rdo;周自恆愣了一下，&ldo;寶貝兒？&rdo;

項祖曼翻臉不認人，&ldo;叫誰寶貝呢，放尊重點！&rdo;

周自恆看見螢幕上那句&ldo;別騷了，寶貝兒&rdo;憑空消失，飛速變成了&ldo;對方撤回了一條訊息&rdo;，哭笑不得，&ldo;撤回沒用啊我都截圖了，&rdo;他眼神亮晶晶的，&ldo;你吃醋了？&rdo;

項祖曼的回答依舊簡單粗暴，毫不猶豫就把人拖進小黑屋閉門思過去了。

周自恆看著螢幕上囂張跋扈的紅色感嘆號笑得不行，&ldo;撩了就跑，&rdo;把手機往邊上一扔，&ldo;哼哼，趕明兒就給你逮回來。&rdo;

第16章 n16

&ldo;蒼白到要靠對一個人的好奇心才能支撐著走下去。生怕有一天厭惡了一個習慣就開始厭惡整個世界。但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命途多舛也不過如此，恐懼的時候可以告訴自己，最殘酷的已經過去了，雖然也許還沒到來。&rdo;

※

項祖曼攥了一下拳。

她剛才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她在打出&ldo;直說吧&rdo;的時候動搖了。她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就要在明知那是周自恆一個撒嬌打滾的小把戲下心軟，控訴他你是不是早就胸有成竹勢在必得，所以才耐著性子陪我玩捉迷藏；控訴他你就是知道我躲不開你，所以天天來招惹我。她差一點就被周自恆說服，他說反正你不會有別人我也不會，他說在外人看來我們早就互通心意也早就在一起，他說你這樣自欺欺人到底有什麼意義。

周自恆質問過她，如果對方要對你下手會等到現在嗎？如果對方對你下手，你不給我扶正我就能倖免於難了嗎？你答應我或者不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