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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你隨便擇一個要害,但凡見了血,我以後再不提什麼救命之恩,各位作證,我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說著,果真取來了一把妝刀。
蔡小元接過,拔開,將刀鞘扔到一旁,口中說道:“大娘說要害之處,我就先說說我知道的要害之處,手腕處血管密集,橫刀割一道深痕,血會不停的流出來,不過速度較慢,過程比較漫長;五臟中任選一處,皆是要害;頸部,割斷氣管、大血管也可斃命;還有一個,將刀從眼球處直接插入,傷了腦子,頃刻斃命。”
鳳大娘冷笑嘲諷地看著她,元青用一種“你是神經病的眼神”看她,她不知道背後的幾位老師傅是什麼表情,不過他們都未出言阻止,大概她的一些言行觸怒了他們吧。她繼續說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雖不懼死,卻不想死得太慘太難看,免得死後戾氣過重,不能投胎,所以,我選擇手腕。”說完,將手腕伸出,刀鋒切了上去,還來回地移動,彷彿在切肉。
讓人驚悚地是,她的表情始終雲淡風輕,彷彿正在做一件極優雅、極美麗的事。元青臉色鐵青,大叫一聲衝過來,奪過她手中的刀,轉頭看著目定口呆的鳳大娘,叫道:“快拿東西來給她止血呀,於師傅,快去請郎中,千萬不能出了人命呀。”
事後,元班主過來看她,喟然長嘆:“若身為男子,這樣聰明狠辣,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的,如果你一心一意地元鳳班,我這個戲班子肯定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可惜,你和鳳簫已經結了怨了。你是個大佛,我這個小廟怕是容不下你了,這五塊大洋是我好不容易湊出來,給你聊作川資吧,班裡在排你寫的新戲,再多也拿不出來了,你可以養好了傷再走。”
蔡小元連忙說道:“班主,請留步。”元青詫異:“蔡小姐,再多我實在拿不出了,作為一班之主,我也要考慮一大家子人的生計。”
蔡小元笑,將錢還給元青,說道:“班主,請別誤會。前次鬧出那麼一場,不過是替自己伸張正義,不然肯定要被欺負的活不下去了,但是,班主的情小元還是領的,當時的情景我早打聽的清楚了,若沒有班主一句話,我怕真就曝屍荒郊野外了。我本就打算,寫出三本讓元鳳班大紅大紫的劇本之後,總要報答了您,再行離開;不過,我也要穿衣吃飯,所以,不管劇目的反響如何,希望能班主將獲得純利的半成留給我,就算是對我的一點維護。”
元班主大概其實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最後他決定排練這部劇,不過劇中人主角的名字改了,換成梁樹仁和甘翠翠。任哪個時代,總有些名人和妓女鬧出一些風流韻事來,粱樹仁也是一位將軍,甘翠翠是北地豔名遠播的名妓,實際的情形很少人知道,不過愛國英雄和紅顏知己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他們的傳聞逸事在北地流傳的很廣,編成戲劇就有了群居基礎。
一邊編排、一邊砸鍋賣鐵地準備行頭,朝沿海方向去,因為蔡小元隱晦地跟班主提過,沿海軍閥勢力沒那麼大,相對安全些。
初演是個離煙臺很近的小縣城,為了這出戏,班主下了大本,出演的人和樂師都置了舞臺服裝,倒把小縣城的戲臺襯得十分寒酸,第一天,反響很一般,其他人都有些喪氣,倒是班主還比較鎮定,接連演了四天,一天比一天人多,街頭巷尾談論梁將軍和甘翠翠的人也越來越多,到最後一天還真有點萬人空巷的意思了。
一行人喜出望外,為這樣的成功而驕傲;結果到煙臺卻受了挫折,為了賺戲票錢,也提高戲的檔次,班主打算租一個叫“井臺戲苑”的場子,租金還是夠的,但是園主說怕演砸了,影響井臺的名聲,硬是要個物件來抵押。元鳳班哪還有什麼東西,班主為演這個戲,幾乎傾家蕩產,但是一直在市井街頭演下去,這齣好戲早晚要砸在元鳳班手裡,戲班子這麼一大幫人肯定存活不下去。
矛盾了一天,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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