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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出宮後,我對你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因要帶你離開暫時安身的驛館,而你又不願離開,所以,我在那碗麵裡,下了一點迷藥。”
她緩緩地說著,語音低暗。她並不想迷暈緋顏,可,為了慎遠,她不得不這麼做。
“但帶你出宮後,慎遠想強行佔有昏迷中的你,導致我和他再次起了爭執。我知道,若你那樣失身於他你和他之間,一定不會有將來。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地慢慢和他在一起,這樣,我才對得起你父親的囑託。可,最終,他為了你,提前上路,連我,都被他捨棄。他對我的絕情,怪不得誰,這該是上天對我的懲罰,這一輩子,我得到太多,也害過太多人,所以,懲罰就是讓我失去這分母子之情。”
“我知道,您沒有害過我。”此時再說什麼,都是無用的,既然玄景讓她來這看所謂的生不如死,想要的,應該就是讓她去求他放了他們吧,“我會求他放了你們。”
緋顏說完這句話,才要起身,姬顏卻用力反握住她的手,道:
“沒有用的,冥皇要的,是讓我交出南越的剩下的國財,可這批國財,根本不在我這。”
“國財……”緋顏低低說出這兩個字,不自禁地望向那支被她覆住手腕上的銀鐲。
“是,先帝曾留下一批國財予我,雖在南越破國前,我曾轉移過一部分的國財,可,那筆國財,卻並非是南越所有的國財。當冥皇用慎遠的命要求我獻出所有國財時,我本來還試圖周旋,但當我看到慎遠的樣子時,所有的堅強都化為空無。”
她一句一句說得極為費力,銀白的髮絲在這石室的晦暗中,分外的醒目,青絲白髮,這要多大的心痛,才會如此呢?
“所以,您把手中掌握的國財,交給冥皇,因為,您清楚,他的冷血,容不得您的周旋,是麼?”
“是。我把我掌握的國財交予他。可,他要的,遠不止這麼多!我才發現原來,先帝並沒有把所有的國財都交予我。”
“我想,我知道,這最後一份國財在哪裡。”
“難道—— ”姬顏已然明白緋顏的意思。
“真正的國財,先帝分為兩批,其中一批,他留於了您,另外一批,他留給了我的父親,澹臺謹。”緋顏說出這句話,手從姬顏的手底抽出,她把腕上的兩隻銀鐲略略顯於姬太后的眼底,道,“我也是在那晚,為了阻住冥皇的棗槊,手心流出的血,將手鐲染溼無意中,將隱在龍鳳紋後的圖案印在了彼時的袖上。
她說得極低,姬顏卻聽得真切。
是的,那一晚,當她在暴雨中,驚覺袖上隱隱映出一張路線圖時,才突然明白,澹臺謹口中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
“鐲圓,財源。”
第二個字,根本不是圓,而是國財之源。
可惜,雨太大,這張圖轉瞬即逝。不過,這樣,才是最好的。
讓她可以用這作為交換條件,換玄景的退兵,不過,最後一切都是徒勞。
姬顏望向這對龍紋鳳鐲,唇邊浮出一抹蒼白的笑質:
“這隻鐲子的來歷,你知道麼?”
“是我母親留下的吧。我母親墨葉,正是周朝所不容的墨民一族的後人。”
“對,因墨氏一族的血咒不容於彼時的西周,你母親墨葉才淪為南越一名低微的舞女,那一年,澹臺謹不過是下卿,奉旨帶貢品朝賀周朝,其中,也包括你的母親的獻藝。而你的母親,就是在這朝賀的途中,和澹臺謹互生情愫。也是因為那一次的朝賀,澹臺謹才會徹底地改變,變到,連我都認不出來。”
姬顏徐徐地說出這段過往,眸底有隱隱地華彩映現。
“你的母親在賀頌的夜宴 ,一舞驚四座,不僅連澹臺謹,連彼時周朝的將軍,林遠,都被她的飛葉舞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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