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他自己知道,自從老蔣8月份回去了以後,一張單子都沒簽下來。“正當生意”那有那麼好做?錢也逐漸減少,啥都他媽要錢:小破辦公室的房租,小破租住房的房租,交通費,手機費,飯錢,煙錢。。。只見出去的不見進來的。
12月份的一天下午,他正在辦公室翻資料,突然收到個電話“是李雲峰吧?。。。我是文榮啊。。。我操你怎麼記不起我了?他媽我們小時候在新疆一起死過一會啊。。。”
雲峰愣了好一會兒,終於想起,剛來廣州時老爸說過的那個以前在新疆的戰友,文叔叔。打電話來的是他的兒子文榮,比雲峰大好幾歲。當時在新疆邊境上的軍營裡,雲峰老爸是營指導員,文榮老爸是副團長,兩個人關係好的很,兩家的兒子也經常裹在一起玩。雲峰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次上初二的文榮帶著他,騎著個28加重,跨了杆氣槍跑去打野兔,結果一不小心跑到蘇聯那邊去了,又迷了路,到太陽落山都沒回來。兩家的老漢兒急得跳腳,帶了一個排的人換上便裝,偷偷摸過邊境去找,找了一晚上天快亮時才找到(幸好沒被老毛子發現)。兩個娃被找到的時候在戈壁灘上都快被凍硬了,回來後在衛生所足足躺了一個月。幾年後雲峰老爸為了媳婦兒,轉業回西安了。文叔叔還一直在部隊,後來又調了很多地方,最後在廣東岸防部隊退休的。文榮調皮搗蛋慣了,上到高二他老爸就把他送回湖南當兵。後來老爸一直在升官,部隊裡面又有人罩,文榮幾下幾下就給弄到了廣州警備司令部,還和一個老爸戰友的女兒結了婚,整你媽的風生水起的。
晚上兩個人在館子裡喝的大醉。文榮現在早已經不是那個野小子了,說話完全一副老大派頭,一個勁地嚷“在廣州,只能我能幫得上你的,兄弟儘管說話!”雲峰心頭苦笑,媽我賣的東西你們部隊又用不上,有P用啊。。。再說雖然是小時候的鐵哥們兒,但是現在都已經過了10好幾年,心裡面始終還是覺得有點隔閡。
雲峰猶猶豫豫的,不願說太多自己工作上的事。文榮喝高了就有點怒了,開始拍桌子罵人“媽逼你上了大學就了不起了是不?看不起我們當兵的了?。。。老子現在也是一槓三星啊,我操相當於研究生啊。。。”雲峰哭笑不得,只好去搶他的杯子讓他娃別喝了,勸了半天才勸住。
後來雲峰還是架不住文榮的脾氣,亂七八糟地把自己目前的處境說了一通,也發洩了一通。文榮撇撇嘴“不就這事麼,好辦好辦,我老爸在廣東的戰友有很多都轉業在你們本系統的。。。我幫你想想辦法!”
雲峰迴家後,以為文榮說的完全是酒話,所以根本就沒在意。仍然天天打電話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撞大運。但是沒想到剛剛過了一週,文榮就打了個電話過來。然後帶著雲峰,開車去了中山,和一箇中山下面某鎮的本系統老大黃總吃飯。吃完了回來,雲峰在車上問文榮“你咋會認識這個黃總?”文榮笑“他最早給我老爸當過警衛員呢。。。你再給他意思意思,拉拉關係,以後他那裡只要需要你賣的那些東西,我保證他會把合同都給你!”
雲峰半夜摸回石牌後,失眠了,在床上輾轉反側,東想西想。他雖然很感激幼時夥伴文榮的好意,這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意思意思”那可是要大出血的。黃總給文叔叔當過警衛員又怎麼樣,那他媽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人家現在肯賞臉和你吃頓飯無非都是看在文叔叔的面子上。。。而且廣東本系統的流油程度那可是全國第一。我們畢業那會兒,都有傳言(未經證實)說是珠三角本系統一個縣局的年收入可以頂得上新疆整個自治區局的年收入,富的那他媽不是一般化!要是自己給黃總意思的話,這娃的胃口。。。我日啊,有點駭人。。。
而且雲峰也實在想不出來,本系統局子裡會有什麼地方能用到他賣的那玩意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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