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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看還當是花,我非常喜愛那顏色,就像她的人,其實也是禪。
我當初起這個筆名,就是喜歡那句話,禪是一枝花。胡蘭成說過的,我是愛屋及烏,明知他的壞,可因為他與愛玲的息息相關,是她愛過痛過的人,我還是喜歡了。何況,看了他的字,真有驚天動地之感,那字字珠璣,實在是驚豔。
胡蘭成有書名《禪是一支花》。聽了,驚住,這樣的名字,是任性的,不說理的,骨子裡和所有叫勁的。有一種一意孤行的決絕,分外的豔,卻又豔得這樣荒涼
其實生活本就是禪。
滾滾紅塵,日日是好日,雖然佛是這樣說的,可還是哭了笑了愛了鬧了,沒完沒了。我奔波,上班下班,也曾觀別人臉色,後來才明白無需討得別人喜歡,旁逸斜出千萬朵,賞心只有兩三枝,到底是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說一千道一萬,最後剩下的,也只有自己。
於是喜歡著春天了,翠拂行人首,指冷玉笙寒,盤點了青春盤點了疼,我所有的歡喜不是太多,所以,還是胡蘭成說得對,禪是一支花,就讓它開在心裡最好,暖心暖肺。
愛情也是禪。
起初愛的人,總有“人生如若初相見”的好,什麼都是好的,雖然愛情大抵都有所圖,或者愛上美貌,或者愛上錢,或者權力,或者都不是,可因為愛了,到後來就漸漸忽略了,忽略到什麼程度呢,你愛我,只要我過得好,你去吃飯,看到有美食,就遺憾我沒有吃到。這樣的細節,總有了柴米夫妻的味道,一剎時就讓人心酸得緊。
到最後,執手相看,沒了感覺,也許根本談不上愛情。結婚多年,誰還天天嚷愛情呢?胭脂褪卻,洗了殘妝,愛情到最後,只有素色的光芒。
《我負丹青》是大畫家吳冠中的自傳,感動我的不是他的追求藝術道路有多苦,而是他六十多歲帶妻子去寫生,妻子忽然不見了,他沿懸涯去找,一邊喊她的乳名一邊哭著叫,到此時,什麼畫什麼藝術,他都不要了,他只要她。這是愛情禪了,足以入骨的相思意。
我努力著,為著禪意。可越努力越是俗氣,所以,乾脆一意孤行地活著,哪怕可憐人意,薄於雲水,哪怕,我不被認同。這禪意,是一份執著,是一枝花,在我心裡,兀自地開著。
反正我是。
反正我們是。
戲看
更新時間2009…7…3 14:44:45 字數:1523
我喜歡看戲,是從小時候開始。
故鄉在霸州,出了個唱老生的李少春,家鄉人以他為榮,他唱的《野豬林》至少無人能超越,“大雪飛撲人面,朔風陣陣透骨寒,往事縈懷難排遣……那時我外公天天唱這幾句,我外婆唱蘇三,一張嘴是“蘇三離了洪洞縣”,外婆人又美,好象她真是蘇三一樣。
我最初被外婆帶著去看戲,是鄉下的戲臺子,草蓆圍成的,一人多高,也有燈光,極暗。但臺上的人兒如此吸引我,小戲子畫得美得似天仙,穿著綢啊緞的,一張嘴,更是婀娜。我那時的想法是要當個戲子,畫了彩妝,天天唱。
《玉堂春》最是精彩,蘇三一身罪服,卻豔得驚人,紅與黑配,再跪在哪裡淚眼婆娑。在我看來,她是最美麗的人兒了,我恨那些冤枉她的人,恨不能上去打人家。
臺下有賣小吃的,油條、豆腐腦、粘豆包、花生、煮玉米……我不肯和外婆坐在那裡看戲,去扒著臺子看,扒長了,非常累,可因為喜歡,就總去。
因為離得近,可以看到那戲子的眼睫毛,演《六月雪》,她真哭,妝被衝了,有黑線流下來,我也跟著哭,臺上是瘋子,臺下是傻子。
喜歡看戲,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
後來我聽磁帶,滋滋拉拉的聲音,我買的是些老帶子,程硯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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