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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許多弟子不喜好鑽營諂媚之輩,故而百工之巧工與器工便合力煉製了一種僕從,就是“力士”了。
這種力士並無本身意識,最是順從,類於機關傀儡,十分精巧。其又分等級,分別為黃巾力士、銀甲力士、金甲力士,越是等級高的就壽命越長,也越是神力驚人。若說黃巾力士不過等同於一個先天武者的修為,那麼銀甲力士堪比築基,金甲力士更是接近金丹!
這等奇妙之物,製造之初便引起宗主注意,破格提拔那製造者的地位,將其拉拔到內門中去,歸屬於煉器峰下,只為內門有傑出貢獻的弟子煉製銀甲、金甲的力士。而留在外門的巧工與器工們,因材料與火候多重限制,宗門規定下,卻是隻能煉製黃巾力士。
下方這悟心堂前的兩排武士頭纏黃巾,便也正是黃巾力士了。
那掌事堂堂主賈陽平也並非頭回主持招收弟子之事,自也曉得那些個前來督查的司刑並不會下來與他們一同,只是在上方護持罷了。
他之前盡過禮數,現下便要安排之後諸事,因著早先就已熟習,如今更加有條不紊,當即吩咐幾句後,就正身站在了悟心堂前。
賈陽平運起真元,袖口裡突然竄出一座銀橋,見風而漲,極快地化作了一道天橋,架起來遙遙延伸到遠方,霎時間就將仙門外頭與悟心堂前相連。
銀橋上並不寬敞,約莫只能容二人同時行走,可那銀橋卻又極高、極長,若是走在上頭,一個不慎,恐怕就要掉了下來。
而那銀橋下頭,不知何時也變作了茫茫海水,逼真之極。
徐子青微微詫異,便是以他如今的眼力,竟看著也像是真的海水,便問道:“雲師兄,那可是幻境?”
雲冽略點頭:“問心銀橋,其上刻有陣法,金丹期以下之人不能看破。人上橋則修為禁錮,只留肉體凡胎。”
徐子青有些明白了,既言“問心”,想必也有拷問內心之意,他想一想,若是自個上了銀橋,不能用真元護體,恐怕也是要有幾分戒懼的。這的確不失為一種極佳的考驗之法。
辰正到時,銀橋上光芒流轉,下方海水也掀起層層海浪,顯得格外洶湧澎湃。
五陵仙門外門大開,不多時,就見到了人影。
只見那橋頭突然出現了許多男女,都是紛紛往橋上擁擠而來。
很快有幾個步伐快的匆匆上橋,然而他們後頭之人不甘示弱,也是奮勇爭先,你推我攮,互不相讓,恨不能要搶到最前頭才好!
可如此狹窄的橋面之上,哪裡禁得住這般肆意而為?很快後頭的就擠住了前面的,一同有五六人都腳下不穩,生生掉到了橋下去!
那海水看著如此兇悍,一個浪花就把人捲走了,唬得後面連著數人都是生生住腳,但更後頭的瞧不見前方之物的又並未停下,結果彼此相撞,“呼啦啦”再掉了好些人下去!
這時總算是嚇住了後面的人,儘管橋頭人數不斷增加,可卻沒一人肯上橋了。都是紛紛駐足觀望,不敢輕舉妄動。
徐子青遠遠觀之,卻是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方才失了冷靜之心,現下又沒了進取之心,這真是……”
雲冽言語冷淡:“如此關卡都不得過,不可入我五陵仙門。”
徐子青輕嘆一聲,卻並不反對。
的確如此,不過是橋下的海水有些聲勢,銀橋高些、險些罷了,餘下只消人走過橋去,就算過了第一關了。
如若這般容易的都不能透過,之後的考驗,又怎麼能成?五陵仙門好歹是個大型宗門,哪怕是個外門弟子,也總是要有些門檻的。
過得有半刻,才有人首先走出,踏上了銀橋。
此人身形頗為瘦小,膽子似乎也不甚大,不過卻一步一步走得極穩,那般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