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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只為命盤上有趣的命格算。”蒲半仙摸了一把鬍子,淡淡地說道。
“哦,這樣。”纖綿只是想著儘快脫離,於是再次微微欠身行禮後轉身欲走。
“姑娘,遇見即是有緣,況且貧道多次遇見姑娘,可見緣分不淺,貧道不妨再勸姑娘一句。”蒲半仙指了指似乎是從地上冒出的算命攤,他輕巧地拉起纖綿,從人群中穿越而出。
纖綿看了看四周沒有絲毫反應的人群,有種奇特的感覺,彷彿只有自己能夠看到蒲半仙,隨後為自己古怪的想法笑了笑,嘆了一聲,“什麼事您請說,只是要快些。”
蒲半仙搖了搖蒲扇,望了望天空,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夜觀星相,偶然瞥見姑娘命中有一大劫,就在兩年之內。”
纖綿見他不再言語,微微一笑,諷刺道,“莫不是還要受了財才能幫我解的劫數吧?”
蒲半仙笑著搖了搖頭,遞給纖綿紙筆,“姑娘屢次經歷生死,現下滿手血腥,總歸還是信些命數才好。只是這劫數結與解,總是看姑娘自己的意思,姑娘請寫個字。”
纖綿拿著筆,猶豫了下,不知道該寫什麼字,她沉吟的時候,一旁有個孩童奶聲奶氣地喚著,“孃親,孩兒盼了你許久了。”
纖綿心下一動,提筆寫下了一個“盼”字。
蒲半仙摸了一把鬍子,眼中似有一縷若有似無的悲憫,抬眸一笑,“姑娘和之前一樣痴心,只不過這個盼字,左邊是目,右邊是分,也就是就算姑娘你望眼欲穿,與你心上人也註定分離。這劫數便來源於此。姑娘是否要修仙啊?”
纖綿看著自己寫的盼字,不以為然地微微一笑,“哦?命定的事豈是修仙就能躲開的。”
蒲半仙眸光一閃,唇角略略勾起,將字條一捻,隨手一揚,任細碎的紙屑飄散在風中,自顧自地說道,“柳絮本無情,隨風各東西。姑娘的母親已經將自己的期望告知,姑娘也應當遵從,凡事看淡。”
纖綿聽到他提及母親,還要繼續問下去,可蒲半仙卻將食指放在唇上,給她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抖抖衣袖,轉身混入人流當中。
曉棠抱著幾個梨順著纖綿的眸光方向看了看,一無所獲,蹙眉拍了拍纖綿的肩膀,問道,“你在看什麼?”
“不過是個算命的。”纖綿拿過一個曉棠的梨子。
“經歷了這麼多,你還信算命的?”曉棠也使勁順著纖綿的目光尋找著那個所謂的算命的,回神發現纖綿手裡的梨子,“哎,你怎麼能搶我的梨呢?梨是隻能自己買自己吃的,不然就會分離。”
“你也經歷了這麼多,怎麼還信這些個市井說法?”纖綿趁著曉棠不注意,拿起梨子撩起面紗咔嚓就咬了一口。
“出門出久了,你還當真是越發土匪氣質了,我要離你遠一些。”曉棠抱著剩下的梨子再度迅速消失於纖綿的視野。
纖綿看著被自己咬了一口梨子,苦笑一下,蒲半仙說自己滿手血腥,要信些命數才好。當初自己跟隨嵇大長老遠離帝都,入住敬嵇村,便沒日沒夜地各種訓練,除了無絃琴外便是各種殺人之法。因為上一代守琴人,也就是纖綿的師父的突然消失,逍遙城的所有暗衛群龍無首,敬嵇村害怕大權旁落,愣是將纖綿這樣的半吊子捧了上去,立威的必要條件便是能力,所以,纖綿不得不做出幾項令人刮目相看的任務,華麗麗地立於眾人之上。
五年後的今日,她才勉強做了個差不離,明面上她是曉棠的醜丫鬟,與不知何種緣故停留在曉棠身邊的雪青一起隨著曉棠來帝都參加胭脂節,底下的身份卻越發多樣化,滴水軒琴技卓絕卻從不見客的神秘琴師,逍遙城暗衛的代理頭領,敬嵇村認定的下一任守琴人。
而這五年,因為身份複雜,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謊來保全自己,而其中最大的謊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