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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時候,很規矩地睡在床上。睡衣穿得很整齊,被子和床單也很乾淨,沒有一點汙漬。下床後,又從床底下翻出了換下來的髒衣服。
安平不由地佩服自己。醉酒後的事雖然記不真切,但歇斯底里地發酒瘋還是有印象的。記憶的片段一直持續到跌倒的瞬間,之後他便成了活死人,對發生的事完全沒有印象。這種狀況下他還能自己爬起找回家,老老實實換好睡衣躺到床上睡覺,著實不簡單。
這麼多年提心吊膽的日子,果然也不是白過的,再混亂的情形下,也出不了大紕漏。
起床後身體一直不舒服。安平本來就有腹痛的痼疾,昨晚著了涼,疼得愈加厲害,肚子裡活像塞滿了冰刀,又涼又重喘口氣都費力。安平乾脆也不去拜年了,把門反鎖了,抱著暖手爐熱水袋,窩在沙發裡跟美萍一起看動畫片。懶了一整天,才覺得好受些。
年初三一大早小妹就從老家趕回來給安平拜年,裴宿恆也跟著一起過來。
那晚的事安平已經忘得差不多,但扇在裴宿恆臉上的那一巴掌,狠得他想忘也忘不了,更何況裴宿恆的臉上還清晰地紅腫著。那麼鮮明的傷痕,時時刻刻針一樣扎著他的眼。想要道歉,當時那些難看的光景又讓安平不知如何開口,心裡忐忑便只能迴避了。外人看來就未免冷淡。好在裴宿恆溫和慣了從來不會與人為難,將安平的躲避看在眼裡,打過招呼後就專心與美萍玩遊戲,不似往日尾巴樣在他身後亂晃。但偶爾目光對上時,雖略有尷尬,也還會客氣地對他笑笑。
於是一個愧疚難當,一個有心迴護,那個失控的大年夜,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掀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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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小妹拖著裴宿恆去會同學,說是賞光准許他做自己的半日男友,好好饞一把她的死黨們。
臨近傍晚小妹獨自回來。安平正在準備晚飯,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小丫頭也不回話,難得正經地坐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過了很久,才瞅著安平吞吞吐吐地道:“平哥,宿恆明早要回去了。”
安平切菜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笑笑,“是嗎?年都過完了也是該回去了。你到底留不留下來吃飯?我好多備個菜。”
小妹瞪起眼盯了他半天,一跺腳氣鼓鼓地跑出去,“兩個祖宗,以後有你們好看的時候!”
晚上安平找了隻手提袋,把裴宿恆留在這邊一些東西規整好。
睡衣、襯衫、耳機、PSP、顏料、筆刷,零零碎碎不起眼,也塞了滿滿一包。把收好的包放在門邊,想著等明天裴宿恆過來告別時讓他一起帶走。
誰知明天竟沒能等到他。
那天安平起的很早,一直等到十一點多不見人影。手機看了無數遍,也沒有漏接的電話簡訊。
到了十一點半,安平耐不住給小妹撥過去,電話那邊一片嘈雜的鳴笛聲。
“我們提早過來了平哥……嘿嘿,想先過來玩兒一會兒……嗯,放心吧,都收拾好了……我看看。哦,還有兩個小時發車……午飯?在車站旁的快餐店吃點就行了……”
安平收了電話,起身去洗衣服。
吃過午飯安平清點倉庫,發現一味常用的茶葉缺貨。年初六茶鋪就開張,貨不全到時候會很麻煩。
安平想了想,把母親喜歡玩具都擺出來,鎖好門,開上二手小貨車全速往C城趕。
去茶葉市場剛好經過長途車站,安平順便停了車想看看小妹他們。
年假還沒過,車站的人並不多。安平在候車室轉了一遭,沒有看到小妹。
時間剛剛一點半,安平又去了發車場,仍然沒找到人。
從車站出來,安平一邊打量著四周的人群,一邊慢慢穿過候車室前的廣場去取車。快走到停車的地方時,突然聽到有人喊他。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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