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5 頁)
從未流露過的風情媚色勾的險些失了魂,他不由如被當場捉姦般狼狽不堪,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安平口裡那種卑鄙齷齪的人。但轉念一想,天下又有哪個男人會不想擁抱自己心愛的人,不想讓自己親手帶給他無上的快樂?愛一個人進而想與他Zuo愛,本來就天經地義,到了安平這裡怎麼就好像罪大惡極了?裴宿恆一時羞憤一時茫然,不知如何回話才好。
他猶猶豫豫間,安平的臉色驟然沈下來,冷笑道:“我就知道,一樣的,全都是一樣的!嘴上說得再好聽,其實都是在為心裡那點骯髒的私慾找藉口!”安平聲音尖利,握在身側的雙拳捏的哢哢作響,“什麼愛情,什麼誓言,全是放屁。上了床、玩兒膩了,就什麼都不是了!愛情?愛情就他媽的是一塊破抹布!”
說到最後,安平幾乎是在喊叫。過於激動的情緒讓他不支地彎下腰,身體微微戰抖,隨時都會跌倒。裴宿恆急著想過去扶他。安平輕蔑一笑,踉蹌地後退幾步靠在牆上,勾著唇角道:“這麼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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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宿恆不明所以。安平冷笑著,突然解開外衣甩在地上。
“也好,早完事早利落,省的天天把情啊愛啊掛在嘴上噁心人。”
他脫掉外衣又動手解襯衣的紐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裴宿恆,幽暗的眸光辣厲的如淬了劇毒,卻又偏偏冶豔的叫人神思昏迷。
裴宿恆的一雙腳被死死釘在地上,他無法向前阻止,也無法後退逃開,猶如一個被砍去手腳的囚犯,被囚禁在心愛人的面前,眼睜睜看他沈溺在過往的怨恨裡,故作放浪自輕自賤。
“來吧,除了這個我也給不出其他了,”安平細白的手指扯開衣領,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做完了快點滾,別再一天到晚端著一幅仁慈的嘴臉做戲。我看著都替你累心。”
安平赤裸的胸膛刺得裴宿恆雙眼生疼,刀子一樣的話語更是紮在胸口,痛入骨髓。
安平看他呆滯著枯木一般,挑唇又是一笑,把領口扯得更開些,腳步蹣跚地過來拉他的手。
肌膚相觸的一瞬,裴宿恆的手好似濺上炙熱的岩漿,他跳起來一下甩開那隻蒼白瘦削的手。安平呆了呆,又掛著那抹嘲諷的笑來捉他。
裴宿恆牙關緊咬,看著安平離他越來越近的雪白的胸膛,看著那藏在輕佻的笑容後面,在眼底深處翻滾的嘲諷和悲愴。腦中的一根弦啪地崩壞了。裴宿恆扭頭風一樣般逃出巷子。
手裡抓了空,安平愣愣地看著空虛的手掌,呵呵地笑。
“走了好,走了好,”他自言自語地嘟念。
扶著牆壁,拖著不聽使喚的腿腳一步步挪回去把外衣撿起穿上。手指冷得僵硬,拉不攏衣鏈,乾脆就敞著。晃悠悠走幾步,腳下一滑跌在地上。一腔子的醉意都被跌了出來。頭暈的天旋地轉,撐著四肢爬了半天也沒爬起來。結了冰的青石板寒意透骨,只趴了一會兒,原本就有些不適的腹部像被冰渣穿透一樣劇烈地抽痛。
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安平疼的喊了一聲,密集鞭炮聲突然在頭頂炸開。
新年到了。
安平哆嗦著地蜷起身體,用手肘膝蓋扒著地面,磕磕碰碰地往家裡爬。
空氣裡飄散著濃重的火藥味兒,連成一片的鞭炮聲貼著耳朵邊炸響,震得耳膜像被挖了出來。
有誰家放了煙花,大朵大朵,濃麗的豔色在熱鬧的空中炸開,點亮了半邊天。
安平一時被迷了神思,側臉貼著石板仰望那半邊天空,煙花亮麗的光彩清晰地落在他的眼膜上。
真好看,他近似停滯的大腦模糊地想,跟榮哥那晚給他放的煙花,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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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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