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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妤回:不辛苦,玩得可開心呢。
林奢譯不由望一眼車窗外。
h市經濟並不算發達,主要還依靠農耕。隆冬時節,目及之處便只有一片一片枯敗的田地,簡直是他心情的真實寫照。
他按息了手機,試圖閉目養神。但他的心從來不由他掌控,思緒翻來覆去地,始終都在圍著施妤打轉。他想起了兩人最初相見時,施妤的迴避和拘謹,再到後來兩人的牽手,施妤對他所展露的笑容。
只要他學著剋制和忍耐,努力扮演出她所喜歡的樣子,這種幸福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鄰座的袁賦說了句:「在笑什麼?」
林奢譯回神,睜開了眼。
袁賦怕打擾了孩子睡覺,只敢小聲地打趣道:「我還以為你睡著,做了美夢,笑得這麼開心。」
他只是在想施妤。
林奢譯微有點臉紅,承認說:「不是做夢。但是真得很開心。」他握緊了手裡的手機,都不捨得放進揹包裡,萬一施妤又給他發訊息怎麼辦。
袁賦懂了,哀嘆一聲:「我也好想孩子他媽啊!」
等汽車駛入h市的地界時。
施妤三人千辛萬苦地,也成功爬上到了山頂的涼亭。
一覽眾小,此處風光獨好,她吹了會兒風,散散熱,又給林奢譯拍了一張照片。冬日稀薄的日光中,整座s市似乎籠罩了一層薄霧,朦朧得看不真切,近濃遠淡,宛如一幅水墨畫。
施妤拍了拍 lsy。
施妤:等你回來。
林奢譯這下半分睡意也沒了。
他停在聊天對話方塊,反反覆覆地糾結和編輯。等到司機開了車喇叭,提醒說,要大家收拾好行李,汽車要到站了。他匆忙間,最後乾巴巴地發出一個「好」字。
從西客站到第二女子監獄,並沒有直達的公交車。
中間需要換乘,在長達兩小時的路途中,越向女子監獄開,沿途風景也愈發空曠和荒涼,待到站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拉了高壓線的警戒圍牆,和冰冷無情的大鐵門。
在祝沁瀾被判刑入獄之後,林奢譯只見了她兩面。
一次在他媽剛入獄時,她的精神狀況極不穩定,她分不清楚站在她面前的是林篤譯,還是林奢譯,她時而脈脈溫情,時而發瘋地辱罵、嘲諷。
經司法程式的鑑定,在她拿刀捅向林爸,直到警察登門時,她都具備著辨認和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她是故意要殺死林爸。
一次是林奢譯決意要去s市,找施妤的時候,他來和祝沁瀾告別。
祝沁瀾的情緒緩和一些,她面對著和林篤譯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尚能平靜地和他面對地坐一坐。她將散落的髮絲別在耳後,露出的胳膊上,是抓傷不愈留下的瘡疤。
有生以來,她難得溫柔地喊了兒子的名字:「奢譯。」
她輕笑出聲,繾綣地說話,更是一個她此生擺脫不掉了的詛咒:「靠近施妤,然後你終究會像我一樣,徹底地,毀了她。」
第26章
由監獄的大鐵門起, 左右各延伸而出一道高立灰牆,牆頂是碎玻璃和卷狀的高壓電網,徹底將內外隔絕起來了。
門口有站崗的警衛。
林奢譯稍走近了些, 他向警衛示意後,便在一旁的長桌上填寫了登記表。進到監獄內,他根據標牌的提示, 找到了辦公樓。在一樓大廳裡,正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獄警。她長發高扎, 一身扣腰警服,顯得精明而幹練。
注意到有人過來, 她掩住手中的電話, 熟練地指路, 道:「探監要往左走。」
林奢譯解釋:「你好, 我來找閻警官。」
女獄警問:「找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