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永泰古城(第2/2 頁)

沿著內牆階梯上行 ，十來步便上得七八米高的土牆 ，土牆約有九十公分寬 ，更寬處猶有過之，拉著二胡的老頭便坐在前方一馬面牆旁 。

噠噠噠

腳下的聲音沒有給那人帶來絲毫的影響 ，不多時 ，伏雲隱便走到了他的左邊 ，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 ，自顧自地蹲身在牆沿坐下 。

哺

他抽開花雕上面的裹布和木塞 ，一股老黃酒的清香撲鼻而來 ，他抬起酒瓶便喝了一口 。

“嘖哈”

鮮香甘甜，唇齒馥郁 ，真不愧是紹興特產 ，若有人問伏雲隱作為佛家子弟 ，如何飲酒？他會笑罵其人是大痴頑 ！佛門禁酒 ，是防酒後亂性 ，淫 ，狂 ，魯，喝酒本身無罪也！

嗚

嗚

駱酹依舊沒有停下自己拉弦的進度 ，伏雲隱聽得出來 ，這絃樂還真不是亂拉的 ，一段曲子迴圈往復 ，似乎要把他的無盡悲傷給訴說盡 。

他暗暗悲嘆 ，這駱酹 ，已陷入情網久矣！

，！

“其音如飛雁喪妻而投地 ，鯨魚失子而悲泣 ，慈母喪兒而嚎啕 ，悲哉！情之一物 ，讓人不曉生死。”

嘖哈

伏雲隱旁若無人地說出這句話 ，繼而在他的二胡音中繼續喝酒 ，繼續說著：“這古城倒是一個好地方 ，大漠荒煙 ，逢秋寂寥 ，無人問津 ，天光雲影時 ，放一群羊兒到山上看它們吃草 ，陰雲綿雨時 ，躺在家中靜聽風吹大漠 ，彷彿聆聽歷史中的硝煙 ，比之在江湖中你取我奪 ，殺戮無盡 ，恩怨不了 ，來得更為暢快 ，更為接近本質。”

嘖哈

“想我十來歲就出去跑江湖 ，自以為學到一點東西 ，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 ，敢於和世界為敵 ，造下諸多殺孽 ，得來的果報 ，便是家中僅剩的兩老不明緣由的死去，剩我一人孤苦伶仃地活在這世上 。”

“我猜你也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吧 ，音從心生 ，沒有什麼悲傷的事 ，是拉不出來這種聲音的 。”

嘖哈

“不過我很羨慕你 ，比我大幾十歲 ，你的悲傷快到頭了 ，可是我還有大半的歲月 ，我答應過我父母 ，不管怎樣 ，都不能自殺 ，我又怎麼能違揹他們呢？可是這份感情 ，誰能懂我？又有誰能與我排遣 ，我江湖中的兄弟 ，情人 ，死的死 ，散的散 ，早已經杳無音信了 ，呵呵 ，惜哉！惜哉“

嘖哈

嗚！

伏雲隱心一凜 ，近在咫尺的二胡音一斷 ，駱酹停止了他的動作 ，滿頭黃髮中的眼睛緩緩睜開 ，他將二胡放在懷中，轉頭露出灰撲撲的臉面，露出他那一隻看盡滄桑的右眼 ，向伏雲隱道：“你還有酒沒？”

他似乎很久沒說話了 ，像卡著一口濃痰 ，聲音如同麻繩切割玉器一般 沙沙響，伏雲隱揚了揚手中的酒瓶 ，他搖了搖頭道：“我不：()心門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