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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綠林道上幹那沒本錢的買賣了。”
茶鋪另外還有一桌茶客,聽到這裡,那張桌子上發出嘖嘖之聲,似是驚異,又似讚歎,蔡福昌是老江湖了,見狀暗知不妙,他修養較好,不和韋國清誇口,卻故意做驚歎之狀,拿起茶杯說道:“壯哉,壯哉!聽了如此英雄事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一口喝盡,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頓,口中仍是不停地叫:“壯哉,壯哉!”路旁的茶鋪因為怕瓷器茶杯容易損壞,用的都是銅杯,蔡福昌這一頓竟把茶杯嵌入桌內,再拿起來時,桌上已陷了三寸來深的缺口,蔡福昌道:“一時忘形,弄壞了店家的桌子,真不好意思。”趕忙掏出兩吊錢來放在桌上,作為賠償。韋國清這時才知道蔡福昌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但想到自己的箭法神妙,舉世無雙,心中盡在盤算怎樣我一個適當的機會,顯顯身手,好把蔡福昌比下去。
那張桌子上的茶客肅然無聲,過了一陣,方始有人叫道:“世上竟有這樣好的功夫,真把我鄉下人嚇死了。”說話雖贊似諷,蔡福昌一看,說話的是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另外還有三四個農夫模樣的人,這夥人匆匆喝了茶便結了茶錢走了。
韋國清這時也瞧出了有點苗頭不對,目送這夥人的背影,冷冷笑道:“若然遇著強人,且教他料試試我的弓箭。”聲音甚大,乃是故意說給這夥人聽的。
歇了一會,又再啟程,韋國清一馬當先,攬弓顧盼,意態甚雄,沐磷和鐵鏡心跟在他的後面,蔡福昌屆中策應。走了十數里地,剛剛進入一個山口,忽聽得前面一聲胡哨,一騎快馬迎面奔來,馬上騎客仰天大笑,正是茶鋪中那個濃眉大眼的少年,韋國清喝道:“你幹什麼,還不下馬,我就要射你了!”那少年大笑道:“我正要試試你的弓箭,喂,你今天帶有幾枝?”
那粗豪少年的話語說完,但聽得山坡上譁笑之聲四起,埋伏的盜眾早已撥開茅草湧出身來,鐵鏡心一眼望去,大約也有四五十人多,心中想道:“雙方人數倒是不相上下,只恐這幾個武師卻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韋國清氣揭七竅生煙,大怒喝道:“老爺今天帶的弓箭足夠你們受用,一人一枝,有你一份!”左手如託泰山,右手如抱嬰兒,只一拉就把那鐵胎弓拉得弓如滿月,果然是名家弓法,出眾超凡,但聽得嗖的一聲,箭似流星,對準了那少年的咽喉射去。
那少年哈哈大笑,身形紋絲不動,直等那枝箭飛到身前幾寸之處,才把手一指,手法之快,賽如閃電,韋國清還未曾看得清楚,那枝箭已被他撥到手中,但聽得“咔嚓”一聲,箭已折為兩段!
那少年搖頭笑道:“箭法如斯,獻醜不如藏拙!”韋國清一生以神箭手自豪,哪禁得他這樣奚落?弓弦一響,第二枝第三枝接連射出,沐磷見他射出連珠箭法,心中想道:“怪不得他那麼誇口,確是有點功夫!”
韋國清的箭射得快,那少年接得也快,而且隨接隨折,就像韋國清撈箭送到他的手上似的。那少年每折一枝,接著就高聲報數,“一、二、三、四……七、八、九、十……”越念越快,片刻之間,就聽得他從”口”報到了“三十六”,也就是說已有三十六枝箭被他折斷了!
韋國清面紅耳熱,下不得臺,那少年哈哈笑道:“還有幾枝?”韋國清老羞成怒,弓弦一拉,發出了最後的三枝箭,也使出了平生的絕技,三枝箭同時發出,落點卻分三妙,一枝上取咽喉,一枝中取胸膛,一枝下射臍眼,端的是凌厲非常,那少年笑道:“射了這麼多枝,只有這三枝箭還勉強夠格。”以前他接箭之時,身形兀立如山,這一次卻逼得一個轉身,但就在他轉身之際,手臂輪轉一抄,這三枝箭也都被他抄到手中了。
那少年笑道:“射完了吧?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三枝箭奉還!”一抖手,三枝箭似品字形地射回,也是分射韋國清的三處要害,韋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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