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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
估計那些魏國舞女也沒想過這般情景,一個個都呆站在遠處回不過神來,連話都不會說了。還是站在最中央的那個高挑的舞女首先回過神來,上前一手拉起一個,帶頭行禮退下。臨下臺的時候,她仿若不經意的抬眼,眼角胭脂豔麗,眸光再次自蕭沉淵身上掠過,深若寒淵。
在那三人的目光之下,蕭沉淵卻好似被嚇住了一般,一個哆嗦的低下頭。
燕王倒是首先回過神來,他忍不住刻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蕭沉淵,好一會兒才道:“到底是兄弟,你和沉曜倒是有些像。。。。。。”他摸著下巴,也許是知道後面的話不便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便頓住了。
蕭沉淵“受寵若驚”的坐了下去,垂眼低頭不語。他十分冷靜的想:那兩個舞女或許算是慕九歌買一送二的贈品?經年不見,她倒是大方了許多。
燕王站在一邊看著蕭沉淵坐下,淡淡笑了笑,用酒杯沾了沾自己的嘴唇卻並不喝一口,只是轉頭對著皇帝意味深長的道:“我近來戒酒,倒是要讓陛下失望了。”
這話說得有些深了,甚至有別於一開頭燕王那直率的性格,叫人不得不耐心去深思。
皇帝心底震驚還未散去,此時聽到這話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能維持面色不變。他唇角勉強勾起一絲蒼白的笑意:“無事,這些不過是形式而已。”他咬了咬牙,目光像是被蛇忽然咬了一口似的縮了一下,陰沉沉的。但是,他的面色很快就緩和過來了,輕聲笑著道:“皇叔不必介懷,您難得來京一趟,朕又如何會和您計較這些?”
他一個“難得來京一趟”就已經輕之又輕的把燕王藩王的身份點明瞭一次,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皇帝和燕王對面而笑,各懷心事,可是外人看來卻是親切而和諧。
皇帝想的是:究竟是哪裡走漏了訊息,竟然讓燕王知道這事。他當場讓那兩個舞女出醜,是對朕的回擊或是挑釁?
燕王想的是:兔崽子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對老子玩心眼,蕭沉曜都沒你這麼大膽好嗎!至於那個將這事透露給他的人,估計就是邊上坐著的幾個王八蛋弟弟中的一個。一定是準備坐山觀虎鬥,推著他去對付皇帝,他才不會上當呢。對付皇帝,日後總是會有機會的。
這樣一來,之前蕭沉淵神似蕭沉曜的事,倒是被他們暫時都放下了。
皇帝和燕王的想法,蕭沉淵心裡也算是能夠猜到一二,他本人憂心的卻是另有其事——慕九歌絕不可能因為那麼一句事實而非的話而退去,必然是要尋他要個答案或是問個明白。
昔日的他見到慕九歌這般可與之一敵的對手,只會覺得滿懷激情,現在他卻只是覺得疲憊。非常沉重的疲憊。
大約,那個過去的蕭沉曜真的死掉了吧?蕭沉淵暗自苦笑了一聲,在皇帝和燕王的眼底下乖乖低頭喝茶——他近來被錢先生和易雪歌聯合起來禁酒,適才站起來也是以茶代酒。
想起易雪歌,他又有些頭疼的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想——也不知道阿盧趕過去來得及不?按理說南楚接應的人不可能會有太多,一個阿盧應該足夠了。但是若有萬一,或是易雪歌去心已決。。。。。。
他已然習慣失去或者說習慣去接受最差的結果。所以,在決定不趕去攔住易雪歌的時候,他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總有人是註定要活在黑暗裡。
☆、第36章
等到蕭沉淵藉著更衣的功夫進了偏殿的時候,果然看見了正等在那裡的慕九歌。
她一身白衣,腰間繫著一根紅色的腰帶。白的如浮雲,紅的若紅藥,既飄渺又絕豔。她背對著人抬頭去看那一輪圓月,肩頭盛了一層的銀霜。從背面,只能看見她那白皙柔潤的脖頸和瀑布似的、隨意披散在肩頭的長髮,就連月色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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