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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來的梅花?”
凌文湖瞧瞧那兩句,自己也覺得不太好,“噗嗤”一笑,抓起來揉成一團扔過一旁:“再來!”
蕭懷瑜靜靜地望著他的側影,手下無意識地研著黑漆漆的墨汁,心中千迴百轉,只覺柔腸寸斷,傷心難抑。
凌文湖寫完一幅,抬頭又問:“這個怎麼樣?”
蕭懷瑜哪有心情欣賞,隨便瞧了瞧,敷衍道:“不錯!”
凌文湖若有所思:“這梅花篆是公子教給我的,對了……”快步走至衣櫃前,開啟櫃門,從裡頭掏出一個小小的包裹,包裹裡仔細包著的竟是一本年代久遠的字貼:“這是凌老先生留下的手跡,公子當年交給我,我的字都是照著它練的。”他將字貼遞到蕭懷瑜手中:“我不想知道凌文俊現在何處,也不想再見到他,你讓人替我把這字貼交給他,總是他凌家之物。”
蕭懷瑜瞧瞧這已有些發黃的字貼,輕輕嘆了口氣,重又包好放進櫃子裡:“先收著吧!等凌文俊的孩子出生了,把這本貼子交給那孩子。”
凌文湖默然未語,心想小晏畢竟不姓凌,若凌文俊生了孩子,凌家的梅花篆才算是真正有了傳人。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兩人寫了一會兒字,吟了幾首詩,小晏便端著午膳進房來,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位臉色微沈的老人家。
凌文湖並不認識此人,蕭懷瑜可不會覺得陌生,訕訕道:“洪……洪鈞,你怎麼來了?”
洪總管臉色發青:“王爺,您出府這麼長時間也不跟府裡說一聲,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怎生得了!”
蕭懷瑜瞅瞅凌文湖:“我不是讓曉蓮與你報平安嗎?”
洪總管一臉不痛快:“若非知道王爺安康,老奴定已稟報陛下派人尋找。”
蕭懷瑜心道父皇是明白我的去向的,便是告訴他又如何?還能把京城翻了?這話卻不便在這位忠心耿耿的老僕面前說出來,只乾笑幾聲:“你今日怎麼來了?”
洪鈞橫眼瞅了瞅與小晏立過一旁一聲不吭的凌文湖,神情間是赤裸裸的不屑與鄙夷:“老奴今日方才得知王爺人在探花郎這兒,所以趕來迎接王爺回府。”坊間留言,這位凌探花原來竟是醉君樓中的小倌,難怪一雙桃花眼看著就惹人厭惡,王爺何等尊貴,跟這種人混在一起沒地玷汙了身份。
凌文湖早在醉君樓棲身時便見慣了這種眼神,心下驀地一沈,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暗中苦笑不已,果然老天爺是不會放過他的。
小晏常常出府辦事,早知外頭的流言蜚語,只是擔憂公子聞之傷懷,回府後一直保持緘默,這會兒看到洪總管的神情,但覺心口一涼,眼光不由自主投向蕭懷瑜,頭一次如此強烈地希望他拒絕回府,留在這兒陪伴公子。
蕭懷瑜假裝沒有看見小晏的目光,點頭道:“是該回府了。”
這一句平平常常的話讓凌文湖心頭一緊,似乎有什麼難以言說的疼痛牽絲絆藤地升了起來,絞住他的心臟,帶來一片悚人的冰涼。
蕭懷瑜仍是面帶微笑,神態間並無任何異樣:“小湖,許久不曾回府,我得回去瞧瞧府裡怎麼樣了。”
凌文湖抬起頭,眉眼間帶著輕淡的笑意,抱拳一揖:“恭送王爺!”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這世上的人,本是留不住,也不能留的。
蕭懷瑜點點頭:“晚膳等我,我去去就回。”
凌文湖沒有應聲,心下明白他這一去便再也不可能迴轉了。
小晏卻頓時放下心來,適才蕭懷瑜答應離開,他又氣又急,直到瑜王說什麼去去就回,方想王爺畢竟還是愛護公子的,不由大大地鬆了口氣。
主僕二人將蕭懷瑜與老總管送出探花府,便見府門外整整齊齊排列著兩隊僕役,前方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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