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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好小湖心肝兒肉乖寶貝”地一通噁心亂叫哀告求饒,然後呵呵笑了起來:“都這樣了,再換過來豈不掃興。”
凌文湖悶哼一聲,咬著牙大罵:“混蛋!”
明月多情,送過繁花影,照人成雙。
一場雲雨過後,蕭懷瑜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凌文湖這會兒已經睡得人事不知,而他卻仍然精神熠熠。
推開窗戶,夏日的風帶著淡淡的荷香撲面而來,蕭懷瑜深深吸了口氣,連擊三掌。
黑羽士飄然落地:“王爺。”
蕭懷瑜淡淡道:“白日裡在窗外留下暗號,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黑羽士猶豫片刻,方道:“最近京中傳出謠言。”
瑜王愣了愣:“什麼謠言?”莫非是傳他蕭懷瑜,堂堂的九皇子愛上了一個男人?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然而黑羽士的回答卻真真讓他大吃一驚:“外頭盛傳,新科探花本是……本是……”
瑜王心下一沈:“本是什麼?”
黑羽士垂頭望著地面,終於把話說全了:“本是原醉君樓的一名小倌。”醉君樓是什麼地方?雖然一場大火燒成了瓦礫,可京中人都知道那堆瓦礫曾經是京中最有名的男娼館。
蕭懷瑜半天沒說話,心念電轉間已有了重大的決定。看來不捨得也不行了,老天都在逼著他做出決定。
黑衣羽士小心翼翼地抬頭,卻見瑜王殿下沈思著慢慢踱到書案前,取信箋揮毫一蹴而就,吹乾墨跡折三折塞進一個信封裡,用蠟封住封口,這才回到窗前:“你立刻回宮,將這封信交給父皇。”
黑衣人點點頭,接過書信,向瑜王行禮後輕輕一縱,消失在蒙朧的夜色中。
蕭懷瑜仰首望月,但見月兒半彎,高懸天際,蟾光泠泠,照出人生幾多辛苦。
隔日凌文湖醒來時,蕭懷瑜正坐在床邊怔怔地望著他。驀然想起昨夜之事,探花郎微微臉紅,幸好他還算鎮定,十分有勇氣地打招呼:“王爺……大哥!”
蕭懷瑜瞪瞪眼:“醒了?”他幾乎一夜未睡,數番想要放棄,最終仍是咬咬牙狠狠心不再猶豫。
凌文湖自己坐起來,拿外袍套上,著履下床:“什麼時辰了?”
瑜王不無嘲笑:“懶蟲,真不知道你以往是怎麼趕五更上早朝的?這會兒已過巳時啦!”
凌文湖窘道:“還不是前些日子被你逼的,竟把我養成了睡懶覺的壞毛病。”
蕭懷瑜搖搖頭:“是我不好!小湖……”欲言又止。
凌文湖瞧出他神色不對:“怎麼了?”
蕭懷瑜驚覺自己露出了馬腳,迅速轉移他的注意力:“諾,熱水小晏早就端來了,早點給你溫著呢!”
凌文湖何等乖覺,心知蕭懷瑜有意隱瞞,也不多問,自去洗漱用早膳。
待小晏進房將空碗收走,蕭懷瑜已在案邊開始磨墨,凌文湖好奇地走過去:“這是做什麼?”
瑜王笑眯眯地回答:“前段日子你養病,我不讓你寫字是怕你勞神。現在病已大好,你也很久沒練字了,手生了吧?”
凌文湖揚眉:“小瞧我不是?待我寫來你看!”伸手取過兩支粗細相等的羊毫,醮墨後,略一沈吟,雙手疾書,左為:春庭月午,搖盪香醪光欲舞;右錄:步轉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
蕭懷瑜心頭一動,暗暗皺眉,他記得這首詞的下半闕:輕雲薄霧,總是少年行樂處。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凌文湖別的不寫,偏偏提筆便是這首令人不喜的詞句,怎不說天意弄人?
凌文湖寫罷,自己看著覺得甚是滿意,放下羊毫,笑問:“如何?”
蕭懷瑜勉強一笑:“字是不錯。只是你詞不應景,夏日炎炎,哪兒來的春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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