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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代子皺起小眉頭,認真的考量著,“木石雕刻不是比紙絹繪畫還難嗎?這個瞎眼哥哥怎麼自己個找罪受,不管他了,反正我是贏定了”,她又側頭問伽椰子,“姐姐,他要打斷你的刀勢,比不比?”
“一水流,拔刀術,手動風起,刀勢不絕。他,斷刀,不行。”伽椰子冷酷的小臉泛起傲色。
於是伽代子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向瞎眼公子宣佈:“好,我們就和你比這些,輸了不許哭鼻子哦!”
盞茶後
華清池邊立起木質畫架,伽代子踩著一隻小座墩,手中的竹炭筆劃著硬質的白紙,“沙沙沙”。
碳筆畫其實不只是煜朝人眼中的小童塗鴉,在不周島,碳筆畫叫作“浮世繪”,意為繪浮生之風情物貌、取現世之市井百態。而在十年前,西大陸的光影轉化技法開始傳入島盟,一代手繪大奧清水原君,將明暗對比的技巧融於本土畫風之中,於是一種名為“萬映象”的畫種誕生了。
顧名思義,炭筆畫出來的“萬映象”,就像是在實物跟前擺了一面鏡子,畫裡畫外的虛實二景,除了色彩外,居然絲毫不差。這與煜朝的畫作風格可謂南轅北轍,一個寫實到了頂點,一個寫意到了極致。
今日,是這煜朝人從未見過的“鏡畫”第一次登陸中土。而正在繪畫的小妞就是清水原君的關門弟子啊!
趁著伽代子作畫的空當,一葦覺著應該先看看伽椰子的刀法,快快比完,早早歸家。明月東昇,天涼如水,家裡的小侍女還坐在臺階上,等著自己回去講述太清宮裡的見聞吧!
微微點頭,伽椰子退後幾步,長刀從環抱變成左握,右手搭在了刀柄上,刀柄泛黃,似焦木枯骨。小娃娃欲拔刀,眾賓客頓感逼人寒氣。
“原來是這把妖刀!”秦伯集瞪大了眼睛,“果然陰邪至極,不知道這個小女娃怎能控制得住這把刀?”
劉不饞瞧不起宮裡御廚的手藝,倒是貢酒喝著不錯,於是便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他滷好的牛肉,一口酒,一口肉,吃得正滋溜作響。猛然間一股陰寒之氣撲來,劉不饞手一哆嗦,半包肉食都掉在了地上。“嗚嗚~我的肉啊!”劉不饞不敢在太清宮裡大聲喧譁,只能哀嘆著低頭去撿,看看沾地的牛肉還有幾分可以下肚。可是他對食物有著近乎偏執的苛求,鮮湯晾過晌午便不喝,陳釀不足十載就不飲。雖然太清宮的地面清潔光滑,但是看著失手落地的滷肉,劉不饞還是難以下口。再瞧著席面上五花八門的山珍海味,卻是絲毫興趣也無。
“秦瘋子,我的命根子沒了!小夫子還有多久比完,我得趕回去填肚子!”劉不饞無精打采的說。
“命根子沒了?那你婆姨不是要殺了你,想你劉饞嘴還缺個一兒半女,小心你那母夜叉辣手休夫!”秦伯集明知道劉伙伕的命根子定是指的吃食,但還是忍不住揶揄道。
“你個母豬老皮滾刀肉,以後別舔著臉再來我的‘五臟廟’!”劉不饞惱羞成怒。
劉不饞在書院裡住處名為“五臟廟”,誰都知道“廟”裡的劉饞嘴是佛前的淨壇使者,於是聞香而來的家貓野貓成群結隊,其中秦伯集便是最賴頭的那隻。
“別介,別介啊!劉頭,我這不是說笑說笑嘛!不過,小夫子可真遇到麻煩了,那邊拔刀的小女娃不簡單啊!”秦伯集擔心自己個的‘五臟廟’斷了香火,搓著手忙陪著不是,又趕緊將話頭轉到了比試上。
“不就是扛大刀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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