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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治”啊!乃褻瀆帝權之學,向來被白氏皇族所禁授!“民治”非“治民”,字序顛倒,含義便大相徑庭。四十年前滾滾泗水淹沒的那位書院大夫子,不就是因為散播“民治”而觸怒了央土宮中的龍顏嗎?
“熹微”,那是武道超品之境啊!多少武夫苦熬一生,白首而不得超凡入聖,這書院小夫子居然堂而皇之的當廬教授,他難道不覺得過於驚世駭俗嗎?
千鈺貌似清楚二哥的驚詫之處,笑著解釋道:“二哥,無需憂慮。孟小夫子的‘民治’之說與前人多有不同之處,並未忤逆帝道尊嚴。至於那‘熹微’之講,卻是小夫子將這超品之境化繁為簡,使得武夫不入一品即能領略神識之妙,令人“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北疆蒼狼齒的獠牙將王齊眉聽過小夫子的課後,曾言三年內若入熹微之境,必回書院向小夫子補齊拜師之禮。前日,聽聞王齊眉在極天涯單戟破了龍鯨角,白鉞叔父說他這是入了熹微境,現在可就等著王將軍入院拜師啦!”
不理這邊二位皇子的滔滔不絕和心震難復,孟一葦已經一步一點的上了銅雀臺。
“大哥哥,你好高啊!”看著眼前瞎眼哥哥的身量,伽代子還是忍不住驚出了聲。
青羊角營的兵衛一般身高八尺,剛才的敦土橫綱近乎九尺,而如今銅雀臺上盲眼公子已在九尺之上,當然還有那更長一尺的竹竿。
“要比什麼?千萬別太難了,我會的可不多!”孟一葦對仰頭望著他的孿生女娃娃說道。
聽到瞎眼公子的這句話,秦伯集和劉不饞,聯同書院一眾的幾位書院教習,臉上都現出不自然的神色。劉不饞小聲嘟囔著:“您還懂得不多,不說上五府的怪咖們總是央你幫忙代課,就是我那‘五臟廟’裡的砧板不也被你剁得砰砰響?您連燒菜都能堵住我的口,還說懂得不多!不帶這麼矇騙小孩子的吧!”
“好,我和姐姐分別只和你比一樣!”,伽代子貌似毫無心機。
“什麼?”一葦問
“竹炭畫”,左馬尾興奮的乖巧。
“無影刀”,右馬尾冷漠的桀驁。
“兩個鬼精靈,這局勝算極大啊!”瞭解身邊仕女絕技的尾葉王子衝著姐姐得意的笑了笑!
第十一章 竹對刀;刀對竹 上
readx;掌燈太清宮,月下大庚角。
寒深露重,水滴滑下挑簷上的走龍瑞獸,砸中盛雨的銅盂卷邊,又滑到盂中的積水裡,發出先是“叮”後是“咚”的聲響。
瞎眼公子聽著殿外的露珠叮咚,眼縫中卻瞧著前面蹁躚的蝴蝶裡冷冽的刀影,當然公子眼中的蝴蝶飛得一動一頓,刀影舞得一息一停。
盞茶前
“竹炭畫?無影刀?如何比?”瞎眼公子問著面露狡黠的小女娃。
“簡單嘍!隨便挑個物什,咱倆比比看,誰能在畫紙上摹出實物?”伽代子一甩左馬尾,狀似豪氣的說道。
“我,拔刀,收刀。你看,出刀幾次。”伽椰子則顯然還不太通曉大煜的官話,漲紅了小臉才憋出幾個詞,不夠倒也說清了比試規則。
公子微微有些猶豫,撫著自己的眉目,說道,“我雙眼皆盲,恐怕既看不到實物,也數不清刀影吧!”
“嘻嘻,那大哥哥要認輸嗎?我和姐姐就會這些了,所以只能比這個!”伽代子當真是個鬼靈精,不但能步步緊逼,還會落井下石。
公子無奈,“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你以竹炭作畫,我用刻刀雕像,你畫什麼我就雕什麼。”撫著手中的竹竿,公子又對抱著刀的伽椰子說,“而我雖然眼盲,倒算是耳聰手快,你舞起無影刀,我聞聲辨位,用手中的竹竿阻擋你的刀式。”一葦抻抻稍有褶皺的袖口,微笑著看向對面的小娃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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