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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氣極,差點兒便從座位中暴跳起來,勉強按住性子,又向他問道:“朕每常聽人言情面二字,這情面者,何意?”
周道登慌忙答道:“情面者,面情之謂也!”
“爾等身為舊明大臣,全然不顧舊帝面情,亦不顧自身為閣部之尊,印�脹段掖笄澹�嗆蚊媲椋渴嗆吻槊媯拷怖矗 �
周道登嚇的幾欲暈去,一時間慌不擇言,答道:“臣等做官,俸祿極低,不受賄不得銀錢,不賄賂不得升遷。幾十年熬將下來,好不容易做到閣部,沒有回本,哪能說死就死?何況大家都是大臣,憑什麼我死別人不死……要死大家都死,要麼就不死。”
皇太極又是氣極,又覺得好笑,因指著他笑道:“你好,你說的很好。似爾等無恥無知之徒,當官原本就是為了錢財。忠孝節義,原本就不在心裡。呸,我看漢人的書,還以為讀書人如何,原來竟是如此。當年蒙古人把儒生列為下九流,也未嘗不是沒有道理!”
他起身站起,指著一眾明朝降臣一通斥罵,竟是全然不留情面。眾大臣原本見他客氣非常,各人都將心思放寬,以為在新朝必受重用,誰知此時皇帝暴怒,竟似要將他們一個個拖出去斬了一般。眾臣都見過當年廷仗之事,想到受刑之慘,下詔獄之苦,都嚇的雙腿抽筋,有那膽小的,竟是伏地痛哭起來。
見他們如此害怕,皇太極當真是哭笑不得。他熱炭團一般的重用心思,已然冷卻下來。此時他已明白,這些身居高位的大臣不以在草野中不得重用者,更不如那些還有良知和能力的中下層官員。只是難得這些人肯降,而且這些大臣門生故舊很多,位高權重聲望很隆,若是風聲傳將出去,對將來的大業很是不利。只是用了他們,對大業也殊無幫助罷了。在心裡長嘆口氣,更添茫然之感,皇太極收起怒氣,向眾臣道:“朕一心求賢,因一時失望苛責諸位,這是朕的不是。”
見眾明臣都顫抖而不敢言,皇太極又道:“是朕求治太急,與諸卿無關。今日且退,來日朕於內宮設宴,為諸卿壓驚。”
聽著諸明臣戰戰兢兢的謝恩之辭,皇太極只覺心灰意冷,只在心中喃喃自語道:“人才,到哪裡去尋一個上好的人才來?”
當下也不理會,由著諸臣退下,王德化等人侍立在大殿之前,覷見眾臣慘受斥責,卻覺得心裡暢快之極。因見周廷儒等人下來,王德化忍不住笑道:“周閣老好沒意思,弄壞了大明天下,又想來禍害大清。”
周廷儒又羞又氣,卻並不敢和他爭辯,只打定了主意下朝後就辭官,看看皇太極是不是挽留,待明白皇帝心思之後,再做打算。
王德化正在得意,卻聽到內裡一聲傳喚,忙不迭趕將進去。卻見皇太極似笑非笑,看向自已。他心裡一慌,忙跪下道:“皇上傳喚奴婢,不知道有何吩咐?”
“王伴伴?崇禎皇帝是這樣叫你的吧?”
“不敢,那是前皇恩典,奴婢並不敢當。”
“聽說你很是能幹,前明皇帝很是信任你,身為掌印太監,你也很體會聖意,勤謹辦事,不敢貪汙。”
王德化跪在地上,只感覺到皇太極在身邊繞來繞去,卻不知道他的話意,忙嗑頭答道:“奴婢不敢,只是奉旨辦事,不敢敷衍。奴婢身為閹人,要錢也是沒用,所以並不敢貪汙。”
“哈!你還敢狡辯!曹化淳已將自已家產獻上,並將你的家產數目和歷年貪汙的帳目上繳,你居然還敢說你不貪!”
王德化只覺得兩耳轟然一響,一時間嚇的屁滾尿流。心知壞事,卻下意識答道:“奴婢不敢,那是曹化淳誣陷奴婢。”
“胡扯!朕適才已到齊化門附近檢視你的家產,適才侍衛班頭費揚古已經回報,你的家宅寬大富麗,簡直可以與盛京皇宮相比。其中金銀珠寶無數,足有百萬,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