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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人家明明戴的是國士巾,這幾人怎麼還敢打人?漢王……喔不,今上早有命令,國士雖是民爵中最低一等,不過不論行業,都是有功於國家的民人才有機會授爵。這少年小小年紀就有爵位,想必是家中非富即貴,難道這些人不怕人家家中來尋仇麼?”
那老闆五十餘歲年紀,身材早已發福,胖乎乎的臉上一直掛著和善的笑容,只是聽到張偉問話,扭頭往那少年一看,卻不自禁斂了笑容,用鄙夷的眼神盯了那少年一眼,方向張偉答道:“這位爺,我勸您少管閒事。出門在外的……”
被王柱子的眼神一瞪,那老闆猛打了一個機靈,忙又在臉上堆起笑容,一哈腰笑道:“當然,象爺這樣家大業大,手頭闊綽的自然是百無禁忌的。”
張偉伸手在懷中掏出一錠五兩的足紋銀錠,向那老闆笑道:“老闆拿過去,換些新的桌椅板凳來,客人們做了也舒服。”
那老闆兩隻眼睛笑的咪將起來,急忙將那銀子收了,又左顧右盼一番,方向張偉道:“這小子自幼就在這左近長大,他家原是賤民戶籍,永樂爺年間就有旨意,這些賤民們只能操樂戶、船民、糞夫等賤業。這小子姓方,他一家子都在秦準河上討生活,他爺就是個大茶壺!”
他嘖嘖有聲,順手操起抹布在張偉桌上殷勤的抹上幾把,又以極親近的語氣向張偉道:“這些賤民都是操持了幾百年賤業,一個個都壞到骨子裡。也不知道漢王……”
他輕輕打了自已一個嘴巴,又道:“也不知道今上為什麼會賜給這種賤戶國士的爵位。反正不管如何,四鄰街坊都不肯尊他敬他,看他戴著這頭巾就越發的想揍他!今兒正好被這幾位秀才遇上,打了一頓,只怕還好些。”
張偉微微冷笑,不再多問,揮手令他退下。正欲說話,卻突見門外一陣嘈雜,只見一巡城御史引領著一陣靖安軍士排開眾人入到店來。張偉心中一動,不再說話,只看他如何行事。
那御史皺著眉頭在茶館內尋一干淨座位坐下,召來那幾個儒生與少年一一問話,雖見那少年被打遍體是傷,卻是不聞不問,只聽那幾名儒生說完,又召來茶館內外的閒人問了話,便先向那幾個儒生訓道:“你們好生大膽,國士乃是今上授予的民爵,爾等居然也敢毆打。”
見那幾個儒生面色慘白,顯是嚇的不輕,那御史又道:“估念爾等乃是誤擊,並非有意為之。回去知會你們的老師領訓,並不得輕易上街浪遊,若再敢如此,本官絕不饒你!”
說罷起身,輕拂袍袖,斥道:“去吧!”
那幾個儒生心中大喜,忙施了一禮,恭聲道:“學生們知錯,多謝年長兄的教誨,再也不敢如此。”
“不必多說,快些回去。”
待那幾人迅即離去,那御史又向那少年道:“既然是朝廷的國士,做事也需有個尊卑體統,如何弄成這個模樣?本官會知會御史臺的各位都老爺,好生議一下你的爵位資歷是否得當。”
也不等那少年解釋,便起身拂袖而去。眾人見沒有熱鬧再看,便也紛紛散去,只留下幾個閒漢,兀自指著那少年發笑。
見那少年憤然起身,略整衣衫昂首而出,張偉站起身來,忙追上前去,在那少年肩上一拍,笑道:“這位國士,且請留步。”
“你也要來打我麼?或者,想取笑我?”
見他兩眼瞪的血紅,鼻子仍在流血不止,張偉黯然一嘆,向他道:“你莫要慌,我是過來問你,你的祖先,可是當年靖難一役死難忠臣之後?”
又命身後的王柱子取來草紙,遞與那少年擦了身上血漬,見他兀自狐疑,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已,張偉向他點頭道:“你不需亂猜,我不是商人,不過我的身份也不會說與你知道。你小小年紀,性格到是堅強的緊,我很喜歡。不過,過猶不及,適才你要是討個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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