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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一般人強上許多。
至宮門之外,因身為六部侍郎之一,自有腰牌魚符可直入禁宮,由著侍衛們檢查核對之後,他便笑問那侍衛果尉道:“漢王現下在何處?”
“漢王現下在承乾宮,並無官員隨眾。錢大人若沒有要緊的事,其實到不必前去求見。”
這果尉到是實心眼的好人,並沒有得了錢謙益半文錢的好處,卻好心點醒他,此時並不是求見張偉的最佳時機。
錢謙益大是感激,卻也知道內廷侍衛與普通官員不同,一不得收受賄賂,二不得接受外朝官員的宴請,違制者獲罪非淺。是以也不敢亂來,只得點頭致意,向那侍衛微笑感謝。卻是堅持道:“今日之事到真是重要,還是需得求見漢王。”
“如此,大人請自便。”
那果尉做一個請君自便的手式,由著錢謙益如抱嬰兒般的抱著一摞文書往承乾宮方向去了。
見他走遠,卻不免向其餘侍衛們抱怨道:“這老頭兒真是個官迷,有事沒事來尋漢王,一心想奉承主上。我看,漢王殿下也很不喜歡他。”
“正是,瞧他那樣,一臉的假笑,背地裡還不知道怎樣。”
“咱們從臺灣過來的,就討厭內地的這些個文人官員。一個個人模狗樣,滿嘴噴糞的說些大道理,其實還不是一肚皮的男盜女娼?”
說到這裡,各人都是忍不住灑笑,又亂紛紛說了幾件舊明官員的糗事以為取樂。那果尉聽得不象話,卻又訓斥道:“咱們當兵吃糧,管人家這麼多閒事做甚。漢王用人自有分寸,輪得到你們指點?混帳!”
將那幾個侍衛一通猛訓,將他們一個個罵的灰頭土臉,不敢再說。這果尉自已卻又忍不住沉吟道:“漢王剛得的兒子,愛若珍寶。此時在承乾宮逗弄愛子,這老頭子也真的太不曉事。”
錢謙益自然不知道這會子被人家在背後罵的狗血淋頭,他一門心思要去討好張偉,哪顧的上去看那些宮門侍衛的臉色。他自然也知道柳如是剛為張偉生育愛子不久,張偉這陣子忙於軍國大事,甚少有閒暇逗弄愛子,不過懷中文書卻也與那小兒有關,料來張偉必定也是欣喜無礙的。
待到了承乾宮外,自又有近身羽林衛士上前驗看了對牌魚符,問明瞭身份,然後方入內去稟報。
此處宮室錢謙益到也是頭一次來,只見綠樹蔭蔭,蟬鳴陣陣,他站在宮室迴廊之上,一陣陣穿堂風吹將過來,只覺得涼爽愜意。
正在肚裡思謀著如何面奏,如何回話討張偉的歡心,又如何藉著此事大出風頭,卻見那入內稟報的侍衛快步出殿,向他過來板著臉道:“漢王命爾入殿。”
錢謙益心裡暗罵道:“命爾入內想必是漢王的話,你這小小侍衛連聲大人也不肯稱呼,當真是不成體統。”
此時心情甚好,卻也顧不上和他計較,因略整一下衣袍,又正一正頭上的五梁朝冠,向那侍衛橫上一眼,便躬身往殿內行去。
他卻沒有劍履入殿的特權,在階下便將鞋子和佩劍除下,一溜小跑順著甬道直往殿內行去,待到了大殿正中一看,卻是瞠目結舌,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卻見張偉正趴伏在殿內金磚地面之上,背上趴著的正是幾個月大的世子。此是柳如是在生下長女之後,第二胎終為張偉生了個兒子。張偉愛若性命,雖未冊封,眾臣卻已是以世子相稱,偶在內廷見之便下跪行禮。
錢謙益張皇片刻,立時醒悟,忙跪下拜見唱名行禮如儀。那小兒趴在張偉背上,正覺得有趣,卻見穿著紫色官袍,胖墩墩的一個老頭趴在地上,又哇啦啦大嚷一氣,小孩子家覺得有趣,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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