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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起武官來,每日奔波辛苦的,卻又比在漢王身邊差了老遠,又有什麼法兒呢。”
他說的興起,將上身的佩甲去了,光著胸膛道:“前陣子被調去雲貴,路上就跑了兩個月,真正和那些土司和明朝敗兵打仗,到是少有。這還虧得是新修的上好直道,一直跑將過去,若是不然,半年也別想回來!那些個鬼地方,隔幾里路就是成片的山,上頭調咱們過去,定然是嫌我們閒待著沒事,讓咱們跑上一跑,方才罷休。”
他雖是說的有趣,李巖看他神色,卻是比當日憔悴消瘦許多。身著重甲的龍武軍在雲貴那樣的山地雨林瘴癘之地跑了幾月,當真是苦楚之極,卻也難怪他訴苦了。
正欲安慰,卻是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錢都尉,莫不是要從雲貴對四川用兵不成?若不然,漢王自當會派火槍兵去剿匪平叛,在當地整編的廂軍戰力也是不弱,何苦調龍武軍辛苦跑將過去。”
“嘿,你算是問著人了。尋常的武官,別說都尉,就是校尉將軍,只怕也不曉得。到是我,到底曾是漢王的近侍,訊息卻是比一般人靈通的多。”
他猛吹一氣,又向左右顧盼一番,方低聲道:“聽宮內的侍衛們說,漢王近日軍議,多半是對著四川,排兵演練,也是由襄陽出兵入川。聽人說,雲貴那邊原是穩當,漢軍當日攻破,生擒了明朝世鎮雲南的沭家上下,那邊已再無反覆。後來漢王思慮雲貴不穩,恐將來攻入四川時會有干礙,因痛下決心,行改土歸流,設官立府,遷無地漢民入內屯墾之事。這麼子一來,才激起大大小小的土司們叛亂。若是依著明朝規制,設衛監視土司,任命下發敇書給那些蠻子,命他們世代鎮守,哪來的這些變故。”
李巖點頭道:“這麼著也對,這膿包留著不擠,遲早是大禍害。若是漢軍攻入川內時張獻忠部流竄到雲貴,和那邊的土司勾搭成奸,朝廷對那邊的控制不住內地嚴實,卻是更大的麻煩。此時將那邊穩住了,很是穩當。漢王行事佈局,當真是講求一個穩字。”
又沉吟道:“既然這麼著一說,趁著這邊暫且無事,呼叫新徵召的軍士們去雲貴那邊打上幾仗,那跑上一跑,將來入川時就好上許多。那入川之後也得爬山涉水的,可比雲貴那邊難上許多。”
那錢武一拍大腿,喊道:“著啊!薛勇將軍也是這麼著一說,如此看來,只怕入川之日不遠了。嘿,我可要好生打上幾仗,也博個封妻廕子才好。”
幾人議論一番,都覺得大戰在即,除了李巖之外,那幾個漢軍軍官都是純粹的武人,一聽得有大仗可打,那軍爵賞賜自然滾滾而來,各人都是興奮之極,說不一會,便攘拳把臂,拇戰起來。
李巖不耐吵鬧,因推說要回城內大營,會了酒賬之後,便向各人道別。他是廂軍軍官,有仗也是撈不著打,各人安慰幾句,便送他出去了事,仍回二樓繼續飲宴說笑。
踏出這酒樓之外,掏出懷中金錶一看,那指標已在十點左右。眼見一隊隊巡城靖安軍迤邐而過,城頭的司昏鼓開始敲擊,提醒人們即將宵禁,城門就要關閉。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治平(五)
向四川用兵的訊息雖然上層極欲保密,然而這種大規模的調兵做戰卻是瞞不了人。初時不過是中下層的軍官們猜了出來,待到後來各種戰略物資源源不住的湧向荊襄之地,便是連稍有些體面,在官府內有些耳報神的商人百姓們,也是知道漢王殿下即將對四川的反賊張獻忠用兵了。
此時的中國階層分野到也簡單,不過士農工商四字罷了。用兵一事,自然不勞農人操心,除了家中有親人在漢軍中當兵吃餉的還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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