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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除了操練別無他事。唯有這馬球比賽到還有些趣味,是以一沾了手就不肯放下。幾月下來,小李公子的球術大為長進,整個湖北都傳頌其名,在漢軍中竟比李巖有名的多。
呆立在原地,咪著眼看了一陣馬球,因見場內塵土飛揚,各人都是灰頭土臉,李侔在馬上卻是豪氣逼人,帶著自已一方的球隊來回奔騰,竟是打的對方無還手之力。李巖搖頭苦笑,卻也不好再勸。兄弟年歲已是不小,難得有個喜好的玩藝兒,做兄長的也只得略說幾句不聽,也只得罷了。
見他負手而行,屬下的副校尉與幾個都尉圍攏過來,與他寒暄閒話。這幾月來江南江北都是無事,明軍在川陝一線雖然調集兵力,但西有李自成,北有高迎祥,無法以全力攻打四川,張獻忠親率大兵鎮守,堅城深壘以待,明軍士氣低落,一時間竟無法破敵,兩邊看似打的熱火朝天,其實正是膠著對峙,明軍一時難進,張獻忠卻也沒有能力打將出去,漢軍駐在襄陽,竟是無事可為。
因身邊都是從河南一同出來的心腹手下,李巖到也並不隱瞞心中所思。與各人略微討論幾句李侔的球技之後,便苦笑道:“成日無事,除了在湖北境內跑了幾遭,捉了幾個小盜,咱們只是幹拿餉,不做事的閒人了。不打球,又能怎樣。這麼著下去,我看我也得學上一學,好疏散一下筋骨了。”
主將抱怨,屬下各人自然是湊趣應和,都道:“是啊,都閒的骨頭疼。哪一天派咱們打回河南去,那才是好。”
其實各人多半是農夫出身,一路隨行而來的多半是無產無業,甚至連家室也沒有的光棍漢子。此時在這富庶之地當兵拿餉,每月白花花的銀子準時關來,一分不差。吃的穿的住的與在家鄉時都如同雲泥之別,初時殺官造反的英氣早就消折殆盡,只盼著這樣的安逸日子永遠不要改變,待攢上幾年銀子,在此地討個老婆,買幾畝地,或是做個小本生意,不比回河南那樣的災荒之地強過百倍?
李巖也是知道各人的心思,心裡微微一嘆,卻也不好則聲。他壯懷激烈,可管不了屬下心中所想。再說這些想頭也是人情之常,若是一門心思只想著上戰場去刀頭舔血,只怕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辭別眾人,便欲出營閒轉。帶了幾個親兵在營門處牽了馬,先往襄陽城內的廂軍左屯衛將軍府內打探了一番,得知近期內仍是無事,那將軍只命李巖好生訓練士卒,又勉慰幾句,便端茶送客,命他辭出。
到得晚飯時間,在城內隨意選了一處酒樓,帶了從人上去二樓,點了酒菜獨酌。
“李將軍麼?這可當真是巧!”
李巖轉頭一看,見樓梯轉角處露出一張笑臉,卻原來是當日帶他入城的那錢姓漢軍都尉。
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原來是錢都尉,一向少見,卻是李巖失禮,不曾親去府上拜見,未知都尉一切可好?”
那錢武大咧咧道:“都好,託漢王的福,能有啥不好!這陣子我也不在城裡,你便是來尋我,也是白跑!”
李巖原是客套,哪裡要去他府上拜見。此時這老實武人如此答話,到覺得不好意思。因見他帶著幾個軍官上來,四處尋座,便道:“今日巧遇,合該我做個東道,請諸位飲宴,也是答謝當日都尉辛勞情份。”
幾人都是粗魯武人,這樓上擁擠的緊,一時也難尋座位,幾個人稍一客套,便一個個大馬金刀坐下,又吩咐人添了酒菜杯筷,酒過三巡,一個個臉上便泛紅起來,對李巖這個廂軍校尉方稍加辭色。
“李校尉,邇來也曾聽聞過你的聲名,才幹見識都是一等的人才。只可惜在廂軍中充任軍官,很難有什麼大的想頭了。一步錯,步步錯,我很為你不值。”
見李巖神色尷尬,那錢武又大刺刺道:“象我,原本在漢王身邊任侍衛,不合讓那小白臉抓了把柄,在這地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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