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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合情合理,索尼乾嚥了一口氣,卻是無法做聲。佟養性在肚裡暗笑,心知是適才得罪了老林,此時被他報復。當下也不說話,找開車門跳將下來。跺跺發麻的雙腳,待筋血舒暢後,方向老林笑道:“老先生,給咱們帶路吧?”
老林咪著略顯浮腫的眼泡,掃了幾眼依次下車的這夥子滿人,乾笑道:“幾位,得勞煩略等等。待我去稟報過我們家主人,再來延請。”
幾個滿人使者被氣的無奈何,只見他一搖三擺走到巷子中間,輕輕拍了幾巴掌後,在黑漆漆的院牆中間“吱呀”響了一聲,已是有人將門開啟,放老林入內。一眾滿人使者雖是遼東苦寒之地出身,原本不將臺灣這點風寒放在心上。只是這小巷子裡無遮無擋,正是風口。各人穿的又少,眼看著不遠處張偉大門前燈火輝煌,各人卻在這裡喝風,當真是憤恨不已。直待過了小半個時辰,方見那小門開啟,那老林迎將出來,笑嘻嘻向各人陪罪道:“對不住幾位,教各位久等了。我家主人有請,請各位隨我來。”
幾名使者對視一眼,都無意糾纏這等小事。也不與那老林多話,各人略整一下衣冠,隨他入內。這裡面卻仍是黑漆漆的夾道,只是前後兩邊都有人掌著燈籠引亮,再加上兩邊都是高高的院牆,行將起來卻是比適才站在外面喝風強上許多。待行出夾道,已是到了張府內院。此時這內院光景卻與往日不同,那些平日在角門處伺候的下人奴僕已是一個不見,從角門值房內外一直到張偉書房處,皆由張偉親衛沿途把守。
待各人行到書房附近,四周遭已是燈火通明。薩哈廉當日在瀋陽與張偉有過一面之緣。隔的老遠已是看到張偉領著幾人站於書房階下。因轉頭向索尼與佟養性低聲道:“打頭站的那人,便是張偉了。”
說罷急行幾步,因見張偉立於階前,端身不動。薩哈廉心中一陣光火,卻是不動聲色,只遠遠向張偉一抱拳,笑道:“張大人,別來無恙?”
張偉當日在瀋陽與皇太極匆匆一晤,轉眼已是數年時光過去。除了那皇太極的模樣仍在腦海裡清晰可辨,縱是偶爾想到死在漢軍刀下的范文程,亦是想不起他到底是何長相。當日鳳凰樓裡滿人貝勒眾多,什麼阿巴泰、濟爾哈郎也還罷了。這薩哈廉恭謹誠篤,遇事不肯上前,雖然因這個性子得到諸多貝勒乃至皇太極的誇讚,此時用他來做外交使節,卻又是吃虧的很了。
因見張偉楞徵了半響,顯是想不起他這位“故人”到底是誰。薩哈廉到也不怪,心知對方必定想不起自已是誰。又含笑道:“在下是大清國的多羅貝勒薩哈廉,當日在鳳凰樓內得見張大人的風采,不想一別經年,竟成敵我,且又水火不能相熔,這當真是令人意外之極。”
張偉雖仍是記不起當年在鳳凰樓中見著的薩哈廉是何模樣,卻也知道此人是代善之子,甚重皇太極的愛重。原本在張偉料想的使者名單中,此人的排行也是*前。當下打個哈哈,向前迎了幾步,與薩哈廉一起攜手向前,邊行邊道:“怪道看尊使眼熟,卻原來是當年鳳凰樓上的舊識,這當真是難得!”
又接著薩哈廉適才的話頭感慨道:“滿人世居關外,幾百年來為我漢人的屏藩,兩族相安無事,豈不是好?偏生天命汗奪我疆土,奴役我漢人百姓。張偉當日便曾向天聰汗言道:若是我朝廷徵調,或有危難,張偉身為大明子民,斷不至袖手旁觀!言猶在耳,君豈忘心?又何生意外之嘆呢!”
他雖與薩哈廉攜手把臂而行,與他談笑風聲,說起話來卻是半分不讓。那薩哈廉原本不善言辭,只是以忠義博得皇太極愛重,又因此番來臺事屬機密,是以方派他前來,此時被張偉一番大義凜然的言辭一逼,卻一時拿不出話來辯駁,便只是待著臉不做聲。
那索尼在一旁亢聲道:“張大人,您此話差矣!當年我天命汗發七大恨詔書,為先祖被大明邊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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