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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然撐不過三年。”
袁崇煥初時默然不語,待聽到熊文燦此話,乃擊節讚道:“這話說的很是!國家失江南財賦之地,北方已是糜爛不堪。若是還銳意進取,只怕跨的更快。若是抱殘守缺,示敵以弱,涮新吏治徐圖更改,恐怕還有一絲生機。若是不然……”
這屋裡各人,除候恂之外,哪一個不是明末英傑,都是掐尖兒的人才。袁崇煥雖然話中有未盡之意,各人卻是明瞭,以崇禎皇帝的性格脾氣,只怕一天都等不得,更別說示敵以弱,甚至與敵求和了。
“嘿。張志華當日助遼東糧餉,又曾趁皇太極入關之際偷襲遼東,我只道他雖然是跋扈,卻仍有忠義之心,卻不想是我看錯了他!”
袁崇煥雖是感慨,實則對明朝及崇禎帝早就失去信心,只是眼前這些人難保將來不被放出,與各人又沒有什麼深交,交心的話卻是不肯多說。只是又向著熊文燦慨然道:“起復我的事,只怕是空穴來風多些。聖上對我與關寧駐軍的關係很是忌憚,怎會以我來帶兵出戰?就是聖上願意如此,難道遼東那邊,就會眼睜睜看著關寧兵調走而全無動靜?”
盧象升剛被逮至詔獄不久,外面情形到是略知一二,因向袁崇煥笑道:“此事到要歸到那張偉頭上。說來好笑,他將皇太極的兩個後宮嬪妃掠至臺灣,關了一年之後,又與皇太極交易還了回去。這本是暗地裡交易,誰料張偉得了人家的錢財馬匹,竟又將那兩個妃子的畫像用木刻雕版印了,從遼西和遼東四處散發。他尋的是西洋畫師,當真是畫的維妙維肖,令人一看便知。那女真人和蒙古人與咱們不同,後宮嬪妃也不是居於深宮不出,認識的人不在少數,這麼一鬧,全遼東都知道大汗的女人被人搶了去,然後大汗又想法兒贖了回來。這麼一鬧,立時是全遼轟動,皇太極臉面全失。原本張偉襲遼過後,他便威信大失,好不容易進關一次,搶了些財物,把臉面補了回來。這麼著一鬧,大家都說他連女人也保不住,又說那兩個后妃不肯死節,在臺灣不定怎樣被人羞辱。當真是汙言穢語,什麼流言都傳了出來。道是張偉夜夜苼歌,夜御二女;又是將此二女充入漢軍營中,凡漢軍士卒有份嚐鮮。”
說到此處,各人臉上都是神情古怪,均在猜想張偉到底有沒有在這兩個嬪妃身上佔足便宜。
盧象升因大笑道:“此事做的當真是陰損之極,也虧這張偉想的出來!那皇太極初時尚不理會,怎料傳言越來越兇,那遼東女真各親王貝勒,八旗將士都覺臉面無光。女真人初時也並不在意女人失貞,他們蠻夷之人,兄終弟及,甚至子納父妾都可,又怎會在意兩個女人失節的小事。只是皇太極貴為大汗,又稱了皇帝,他的女人被人如此羞辱,遼西各處的漢人都拿來取樂說笑,這女真是驕傲蠻橫,視漢人為草芥,又怎能受此折辱?是以遼東暗流湧動,對皇太極護著兩妃大是不滿。又聽說那宸妃原本就體弱,經此事一激,早就香消玉殞。皇太極對她甚是寵愛,心疼之下方寸大亂,身體亦大不如前。現下的遼東,竟不知誰人當家做主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江南(四)
房內諸人多半都在與清兵交戰時吃過虧,深知遼東滿人的戰力橫強,不可力敵。便是袁崇煥身為薊遼大帥時,亦是早有明言,道是明軍不可與八旗野戰,只能堅城大炮而拒之,然後以城池堡壘徐徐圖之。
此時聽了盧象升將遼東情勢一說,各人均是眉開眼笑,興奮不已。遼東之所以勢大難制,不過是因為女真部落被努兒哈赤擰成一團,若是因皇太極病故引發女真內亂,那麼以一團散沙的遼東諸部,明朝又有何懼?
那王洽笑道:“若是能收復遼東,對流賊剿撫並用,以整個北方之力,再有南方士民並不會當真歸順張偉那反賊,以十萬逆軍,如何能抗大明數十萬精兵?他水師再強,無法兼顧千多里長的戰線;他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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