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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也是有理,到也不完全是畏敵避戰。”
“胡說!昨晚那蕭總兵來尋我,與我剖析利害。他將門世家,一門都是國朝大將,見識可比劉孔昭那樣的紈絝子弟強上百倍。依他看來,據城而守,自尋死路耳。”
“此話何意?”
“敵兵炮火利害,南京雖是城堅,可是若是敵炮轟擊一處,以他們炮彈的威力,城牆能擋的住麼?若是敵兵轟開城牆,以火炮推進,慢慢轟將過來,咱們能擋的住麼?可敵兵竟然不攻!依蕭總兵看來,敵人必定是在等援兵,聽得來援的浙兵言道,安慶等地已被臺灣叛兵攻下,那一處也有幾萬兵。朝廷主力都在圍剿陝甘四川的賊兵,勢必難以抽調大兵前來,南方能戰之兵,除了要守備閩浙兩廣,已然盡聚南京城內外,若是咱們避敵不戰,等敵兵從安慶過來,又或是從臺灣再調援兵,到了那時,又拿什麼來抵敵?此時若戰,只要各將不避炮火,奮勇向前,衝到了敵兵身前,火炮何用?咱們人多時不戰,難道等著敵人集結後才戰?此時出戰,尚有機會,不然,死無噍類!”
範景文聽到此處,細細一想,已是汗如雨下。他們自然不知道張偉不攻是為了一戰而盡殲江南明軍主力,可是細想一下,敵人以優勢強兵屯於南京城外,明明可以圍死,卻放著城東不顧,明明可以攻城,卻是全無動靜。此事想著著實詭異,南方明軍已是調無可調,而敵兵情形不明,此時若不死戰,耽擱久了,敵人若有援兵過來,那可就大事去矣。
“金銘兄,還好得了諸位提點。既然如此,現下我就直接向城外各將下令,調動大兵向城西,待他們過來,城內開戰出戰,裡應外合,與敵寇死戰!”
張慎言見他雖下了決心,額頭卻是虛汗直冒,知他緊張過度。因勸道:“昨日我聽了那蕭總兵勸告,細思之後也是惶恐不安。那蕭總兵卻道:咱們背倚堅城,縱是敗了,士兵也是繞城而逃,回到城中,不至於戰敗而不可收拾。縱有死傷,咱們人多,他們人少,又有何懼?大不了,咱們還是繼續守城待援便是。”
又道:“現下城外正在打炮,夢章兄你現在下令,城東大兵過來,到是正好方便敵人開炮轟擊。況且大戰也需城內城外協調進行,不若今日發令,明早起行,待城東大兵過來,城內亦是早有準備,這樣才能得兩路夾擊之效。”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伐明(十三)
崇禎四年夏初,張偉自鎮江奔赴漢西門漢軍大營第三日的清晨。自昨日試炮過後,自半夜子時起,天氣變的沉悶之極。南京雖不似臺灣終年溫熱,但夏天較之臺灣尤為炎熱。此時雷雨之前,愈發使人覺得悶熱非常,漢軍雖駐軍城外,倚山傍水,各營的軍士卻仍是揮汗如雨,受熱不過。
張偉自炮隊與萬騎趕到之後,已命人將各種防暑降溫的中藥並食品下發,熬製湯水命全軍飲用。半夜時分,因覺天氣悶熱,披著夾衫步出帳外,抬頭看了半日天色,待天空中隱約傳來雷聲,又有電光劃破長空,眼見得一場大雨勢力難免。
“火藥糧草可都放在高處避雨處?”
雖披著白裯夾衫看了半日天色,此時狂風乍起,將張偉身上衣袂吹的啪啪做響。在帳中悶了半日,已經睡過一覺的張偉到不急著入內,只在外吹著涼風享受這雷雨前必有的大風。
因見身邊有不少親隨將佐趕來隨侍,張偉因隨口向金吾衛行軍司馬問道:“火藥甚是要緊,不但不能雨淋,亦是不能沾染溼氣。”
那行軍司馬笑回道:“這是自然。咱們的火藥都有浸油的牛皮紙發給兵士,包成小包,臨陣時折包灌入槍管,又不怕溼,又是方便裝藥,可提高射速。營內屯積的火藥都是裝在大木筒內,密封儲藏,以外夾層石粉隔絕空氣,斷不至受潮。”
“如此便好。”
張偉又問道:“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