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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是揮灑自若,談笑風聲,卻把身邊的各人急的跳腳。眼見南京方面的明軍越聚越多,劉國軒雖是拿下安慶,卻因武昌並襄陽等處敵情不明,不敢貿然分兵,只是據安慶自守。好在有他屯兵安慶,雖不能進取,卻也保了湖北江西一帶明軍不得由上游而下,與南京方面的明軍一共夾擊漢軍。
張偉攀山而上,入得那金山寺內隨喜,捐了香油銀子後,便與那寺中方丈攀談說笑。一直待遊遍寺內風景名勝,方才興盡而回。
騎在馬上,回頭卻見身後諸將神色陰沉,張偉在心中嘆道:“你們只知道南京一戰,卻不知道我真正憂心的,還是在遼東啊。”
按著原本的安排,施琅襲天津後,便會派疑兵至遼東一帶海面,窺探遼東動向。此時尚未得到施琅訊息,張偉一則擔心北方明軍迅速南下,或是尋空渡江,給江南施加壓力,若是調至襄陽,強攻安慶。現下一不知道北方戰局如何,二不知道遼東情形如何,卻實在是令張偉懸心。若是此時江北已聚集了大股明兵,僅憑留守的幾千曹變蛟部的漢軍若是面臨著明軍強攻,雖有水師相助,若是敵兵過多,卻也無法盡數擋住,若是鎮江有失,則張偉雖擊敗南京明軍,亦不得不面臨著補給被斷的危局。
派遣了大量探子赴遼東、江北,都一直得不到什麼上層訊息。此時交通不便,往往一個探子派將出去,待訊息傳回,卻已是舊聞一樁。是以張偉雖重諜報,卻因當時情況所限,收效不多。
如此這般又捱了數日,留守的諸將越發焦燥,便是張鼐等人亦不知道張偉心思,不住派人來問。張偉心中亦是著急,這一日亦不出遊,只在原知府後院中高臥,任是誰也不接見。城內漢軍諸將焦急,卻也無人敢去打擾。
張偉悶坐看書,一直待到半夜子時,正欲叫下人打水洗漱安歇,卻聽得門外有人稟道:“大將軍,府門外有人求見。”
“不是說了今日不會客,怎地還來囉嗦!”
“回大將軍,那人自稱是施琅將軍的使者。因大將軍早有交待,一有施將軍來使,立時引見。是以我不敢怠慢……”
那家人正低著頭絮絮叨叨陳說,卻聽得眼前那木門吱呀一聲開啟,張偉已亦身著中衣,赤著腳跳將出來,向他喝道:“快,把人叫進來!”
見那家人嚇的目瞪口呆,呆立不動,張偉頓腳道:“還不快去!”
待那使者趕到,張偉因見他滿臉塵土,嘴唇乾裂,知道是連日奔波趕路疲累所致,忙命人端了坐椅給他坐下,又令人端上茶水給他飲用。待那使者喘息半響,緩過神來,張偉已披了夾袍,坐在他對面,向他問道:“施琅有何說話?可有信件?”
“回大將軍,施將軍說了,帶了信任若是有失,可就洩漏了軍情。只是命屬下帶了他的信物,前來傳話便是。”
說罷將懷中信物掏出,給張偉驗看了。張偉接將過來,略一端詳,便將那印信遞還給那使者,催問道:“天津那邊情形如何,還有我令他注意遼東一事,多加打探,有何訊息?快說!”
“天津一個月前已被施將軍攻下!天津衛原本是朝廷製造火器的重地,卻也無甚強兵把守,咱們的炮艦駛進港口,將碼頭內的船隻什麼的轟擊沉沒,步兵上岸,不過幾個時辰,便將守兵擊潰。依著大將軍吩咐,將天津衛的火器作坊焚燬一空,工匠盡數掠至船上,送回臺灣。”
聽到此處,張偉已是兩眼放光,雙手擊掌叫道:“甚好!尊候做的很好,臺灣現在正缺匠人,這些工匠都是熟手,過去之後立時便能大用,甚好!”
說罷又向那使者問道:“天津一下,京師震動,皇帝可有什麼舉措?”
那使者輕蔑一笑,答道:“因緩不救急,鎮邊邊兵調動需時,皇帝又知咱們只有幾千步卒,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祟,竟派了京營副將,都